後肯定要回家。
但現在這種情況,被敵人摸到了家門口,就賊難受。
回家吧,容易落單被暗算;不回家吧,很多人都是有家有室的,老住在單位也不是個事。
而且敵人還不是普通人,大都是些多少沾點靈異能力的家夥,動用普通的警察甚至軍隊都不太管用。
這大抵是這個全新時代産生的全新問題。
我有時候在想,異靈複蘇之後的人類,真的還平等嗎?
有人曾經調侃道,人人生而平等,但生出來之後就不好說了。
可最起碼,雖然人活着的時候不平等,但在死亡面前,人類還是平等的。
面對一枚子彈,無論你是東瀛首相,還是鷹之國大統領又或者隻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得到的都是平等的死亡。
可如今呢?
例如佐久間家那種靈異家族,他們的成員活着時比普通人有錢有權,而面對普通人的暴力時,他們也無所畏懼。
在靈異複蘇的新時代中,這種人會越來越多。
他們一方面擁有遠超普通人的力量,另一方面,這群人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無視普通人帶來的威脅。
無論生死,他們似乎都比普通人更“高一等”。
這樣的人,真的會一直如異管局的這般,無私的保護普通人嗎?
饑荒時,掌握糧食的人便掌握着權力。
戰争時,掌握武器的人便掌握權力。
和平時,掌握财富的人便掌握權力。
在靈異複蘇的時代,這些掌握着靈異力量的人類,會無私的分享自己的力量嗎?
如果他們選擇去壓迫,去奴役,去剝削,去迫害那些其他人,那些最多隻能掌握炸彈和槍支的普通人,真的還有反抗的能力嗎?
未來的世界,是否會變成少數強者奴役多數弱者?
我整天都在這麼胡思亂想着,順便臨時抱佛腳地把最基本的槍械使用知識教給另外兩人。
最起碼知道怎麼開保險、檢查槍膛和排除基本故障,以及開槍時不會傷到自己和隊友。
隻有打得準不準,那隻能交給老天了。
第二天就這麼過去,晚上我和錢慕寒睡在一隊會議室,而肖麗欣在去了暫時沒人使用的三隊會議室睡覺。
等到第三天,局裡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送那支花的人居然是羅賽賽!
她似乎對局裡安置的攝像頭位置了如指掌,借着夜色和其他村民的掩護,居然真的直接摸進了我的房子。
隻不過她在留下一朵花後,便又悄然離去。
這算什麼?
示威嗎?
我不是很理解。
局裡布置的攝像頭自然是沒有死角的,否則也不會拍到羅賽賽。
但即便如此,讓一個海外勢力的人大搖大擺地沖到分局的眼皮子底下,又讓對方安全離開,這也足夠讓局裡負責安保的人員面上無光。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時,分局的安保等級再一次開始大升級。
不過這與我暫時無關,下午時,我們仨已經回到了我的老家——Y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