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隊友的屍體放入裹屍袋裡帶走。
他們的手法很熟練,顯然,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處理。
我還是第一次見識這功能,戰術背包内襯裡隐藏着一些拉鎖,隻要拉開這拉鎖,戰術背包就自動展開。
剛才的襲擊一共造成7名隊員遇難,其中4人是重傷員,3人是輕傷員。
現在還活着的人,有6名重傷員,14名輕傷員,剩下的人都被留到後面斷後。
基本上每一個還能活動的人,都要扛着一個裹屍袋或者重傷員撤離。
這次帶頭的人是方星刀,我見他把羅盤擺弄一番,又潑上一管鮮血後,那羅盤就重新運作起來。
“跟着走就好,肯定能出去。
”方星刀說完以後,便把羅盤遞給李平安,自己扛起裹屍袋。
李平安兩米多高的身體十分強壯,不但扛着一個最重的裹屍袋,還能騰出一隻手拿羅盤。
一行人準備完畢,便依着司南指示的方向走去。
走到村口,我們便遠遠看到村口大樹下那個披散頭發,面朝樹幹抱膝蹲着的黑發女孩。
“繞?”李平安扭頭問道。
我們點點頭,之前開炸出的路還在,也繞不了多遠。
可當一行人走到出口時,卻發現那個小女孩不知何時已經堵在門口。
“許進不許出?”李平安的語氣有些驚訝。
“我去解決掉它,”我主動請纓。
我現在還有兩次出拳的機會和一把菜刀,剛才菜刀劈出去三刀,我的大腿、右肩和左肋都少了一大塊肉,看上去跟被什麼東西啃了一口似的。
但好在内髒并未受傷,我也不知道是自己運氣好,還是這把菜刀隻要精肉不要雜碎。
“嗯,多加小心!”左隊長并沒有阻止我。
我把扛在肩上的裹屍袋輕輕放下,雖然扛了沒多遠,但肩膀已經有些酸痛。
稍微活動一下,我便右手握着菜刀,左手拿着銅鏡,向那個女孩兒走去。
女孩的頭發極為濃密柔順,就像一面綢緞,極為漂亮。
走到近處,我發覺她的肩膀正一抽一抽地,似乎是在哭泣。
我下意識地閃幾下油燈,在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後,才繼續往前。
又走近幾步,一陣微弱如蚊的哭聲飄進我耳朵,那聲音聽起來十分悲涼,讓人忍不住從心底泛起同情。
越往前走,哭聲越明顯,我心底的憐憫也越發泛濫。
我不禁想走上前去,把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她一番。
“小姑娘,你怎麼了?”在走到她背後時,我終于忍不住問了起來。
然而那女孩兒依舊壓抑着自己的聲音,低聲哭泣。
“别哭了,有什麼傷心的事嗎?我或許可以幫你!”我蹲下身子,語氣溫柔耐心地說道。
女孩兒的哭泣聲似乎小了一點,我見自己說的話起效,就試圖伸出左手按在她肩膀上,讓她扭過頭來。
可就在我手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旋律。
那是一種類似山歌,卻完全聽不懂歌詞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