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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紅衣女人吃掉花子,還是花子解決了紅衣女人,我的下場都是死。
但凡事總要拼一下不是?
我還有什麼底牌嗎?
我努力想了又想,最後悲劇地發現,似乎是沒有了。
“現在和你簽字,你能放過我不?”我右手伸進懷裡摸了摸,那張皮的材質柔軟又有韌性,我從來沒摸過。
“嘻嘻,當然可以呀。
”花子的眼中依舊滿是怨毒,在身形搖晃幾次之後,終于站穩向我走來。
美人和老人也跟随着花子走了過來。
看這架勢,就知道花子絕對不會饒了我。
既然如此……
我大步走向花子,這間房子不大,我和她的距離也不過幾步而已。
花子因為穿着一件華麗厚重的和服,身體狀況很難看出來,但我從她脖子下那幹枯如雞皮的鎖骨處,還是察覺出她的狀态十分不好。
不好就對了!
我一腳直接把剛剛站穩身形的花子踹翻在地,雖然我的靈魂被紅衣女人吸走一部分,但狀态跟花子比起來,那還是好太多了。
趁着花子倒地,其他二人去扶的功夫,我彎腰抄起紅衣女人僅剩的腦袋,把淌着血的左手塞進她嘴裡。
既然都是死,那我死前也得給這幫人制造點麻煩。
想殺我,總得付出點代價!
這次的傷口比剛才深太多,大量鮮血湧入紅衣女人口中,意味着我的靈魂迅速被她吸收。
地上的肉醬也開始扭動起來,白色肉蟲翻滾着湧向紅衣女人的頭顱,那肥胖的肉蟲堆積在一起,居然慢慢重新恢複成普通身體的樣子。
就算這是夢境,這場面看起來也太過沖擊了一點。
“歐尼醬,你瘋了嗎?”花子再次被扶起,她在看到我舉動後,立刻就明白了我的企圖。
我對着她笑笑,說道:“你猜?”
“歐尼醬,你叫陳曉飛對吧?花子記住你了哦~”花子輕飄飄地說道,美人和老人架着她的胳膊,直接原地轉向,向屋外跑去。
“卧槽,咱不說好拼命的嗎?我大都開了,你開閃現是毛意思?”見花子想跑,我立刻急了。
這年輕人不講武德啊,明明都要舍命決戰了,轉身就跑是個什麼意思?
“またね~”
等我追出房間,發現屋門已經被撞開,門外一片漆黑,我站在門口踟躇一下,終究還是不敢追出去。
“嗯?”
就在花子奪命跑路的下一秒,我的左手突然感覺一松,紅衣女人的腦袋撲通一聲掉到地上。
我低頭看了看左手,發現手背上已經嵌進去七八顆牙齒。
人頭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滾動着,似乎想往剛才的房間滾去,我一腳踩住人頭,把它提起來仔細端詳。
雖然紅衣女人的面皮早就沒了,但起碼原本還是有一口潔白…血白的牙齒的,隻是這次被打的太狠,牙都打松了大半。
剛才大概也是嘬我的血太過用力,把這些原本就松垮的大牙給嘬掉了。
我回想起之前紅衣女人刀槍不入的樣子,心中感歎,大概隻有詭異才能擊敗詭異。
伸手想去拔掉那幾顆牙齒,我卻驚訝地發現,這些牙就像長進我的肉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