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然後又舉着手機錄音播放道:“我死了,你們沒死,還不錯。
你,有沒有,為我報仇?”
說完,她目光冰冷地盯着我,正當我要解釋,一旁的林明似乎有意無意地打斷了我倆的對話。
他笑着擋在葉洛面前,對我說道:“哈哈,曉飛,你沒事就好!這次真對不起,我沒幫上什麼忙,就連呼叫支援也晚了。
”
“廢物!”一旁葉洛的手機播放道。
林明聽到後,臉色稍顯尴尬,我連忙解圍道:“哪裡哪裡!其實是這次的任務出現問題!剛才左隊長對我說了,這次大概率是有人借助這次任務,故意搞事情!”
“左擎倉,廢物!搞事的,該死!”葉洛的表情似乎更冷了幾分。
我也終于确定了一件事——複活的代價,葉洛付出的很多。
葉洛之前雖然很少說話,但她的修養家教很好,并不會當面辱罵别人。
可從剛才見面到現在,葉洛的話就一直很奇怪,她似乎是故意在激怒所有人,就像一個憤怒的偏執狂。
再結合她身上那非人的氣質,我猜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和人性。
林明應該也有察覺。
等葉洛說完那句該死,場面就這麼冷了下來。
我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有些沒話找話地說道:“那個,學校現在怎麼說?聽左隊長說咱們這次的損失挺大的,執行完任務的人該咋辦?”
林明也坐到剛才左隊長坐的椅子上,有意無意地避開葉洛的目光後,才說道:“還不知道,最近隻聽說校領導和異管局那邊一直開會,沒拿出來什麼具體方案。
”
“豪哥呢,他現在恢複的怎麼樣?”
“嘿,好着呢!”我話音剛落,就發現門口站着一位壯漢。
正是斷了半截胳膊的孟春豪。
“哈哈,剛才聽見你這屋有人進出,我就知道你肯定醒了。
”孟春豪的表情很輕松,絲毫沒有對自己殘疾感到難過。
“豪哥,這幾天還适應不?”我也稍稍被孟春豪的開朗感染,笑着對他說道。
很難想象,整個屋子裡,最正常人的是一個斷了半截胳膊的殘疾人……
“嗨,也就那麼回事兒。
要不是剛才被護士按着,我早就過來了!”孟春豪活潑了許多,沒有去探洞時的那種嚴肅和緊繃。
他的到來也沖淡了剛才那種凝重的氣氛,在孟春豪的帶動下,大家的精神也都松弛了一些。
在他的帶頭下,我們天南海北的聊着亂七八糟的東西,從這次任務,到之前的經曆。
大家說的驢唇不對馬嘴,但卻無人在意,就連冷冰冰的葉洛,也會時不時銳評幾句。
我察覺到每個人心底都有些淡淡的悲傷——這次的團聚終究還是少了一人。
但我沒有點破,大家隻是在享受劫後餘生的輕松時光,我又何必去潑冷水?
“對了,曉飛。
”林明轉頭看向我,問道:“我剛才聽左隊長說和你聯系,你想繼續參加調查嗎?”
聽完林明的問題,孟春豪和葉洛也同時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