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的猜測是對的,但我不确定。
許如歸歪着頭想了一會兒,然後生硬的點點頭,她的動作就像0.5倍速一樣,充滿了不協調感。
“這個人是那個大師的大哥,叫祁方圓,他問了我一點關于他弟弟的事情。
”
“哇,這麼厲害?”
“還好吧……嗯?!”
我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正常”起來,仿佛上一秒的破敗都是我的幻覺。
就像一個新手剪輯師,粗暴地将怪誕和現實鍊接到一起,沒有一點過渡。
我看着潔白的牆壁和幹淨的天花闆,喃喃自語:看來,騙人确實不對……
“啊?”許如歸歪着頭,疑惑地看着我。
“沒sh…”我下意識的想糊弄過去,但剛才的教訓讓我立刻住嘴。
深呼吸幾下,我盡量平靜地找補道:“隻是自言自語而已,你想知道祁方圓的事情嗎?”
“啊,可以告訴我嗎?”
“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好呀好呀。
”
“這還得從胡志俠說起…”
一直說到下課,我才大概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故事,許如歸的眼神中帶着些許崇拜:“飛哥你真你厲害啊!碰到這種事居然還能這麼淡定!”
“一般…我是說,或許是天生的吧,我對這些不怎麼害怕。
”
“哦~~~~”
閑聊幾句,我們便分頭回宿舍,看着許如歸的背影,我依然有種不真實感,這一次,會不會依然還是幻境?
回到宿舍,我的床鋪空空如也,望着正在看小說的石油佬,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石油佬,你家人今天沒給你拿零食?”
“嗨,前幾天不是剛送過,不會這麼快的。
飛哥,你的東西吃完了?我櫃子裡還有,想吃随便拿!”石油佬盯着手機,指着自己的櫃子說道。
我笑着擺擺手,隻說是記錯了。
懷着忐忑的心情,我躺上床鋪,頓時,巨大的倦意向我襲來。
等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
望着窗外的朝陽,我淚流滿面。
“飛哥,咋滴啦?”
眼鏡張見我的樣子,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太陽太刺眼。
”
“哦。
”眼鏡張見我沒事,便去忙自己的事情。
果然是謊言…謊言…
不能對許如歸撒謊?!
我對她撒過謊嗎?回憶着之前與她交往時的各種對話,我也說話一些“謊話”,但那更多是玩笑性質,許如歸壓根沒當真。
所以,應該是信任!
關鍵不在于我說了什麼,而是我說的話她是否相信!
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
許如歸應該是個對外界極為敏感的女孩,天然不相信任何不熟悉的陌生人,所以即便是剛開始對她撒謊,也不會進入無限重置世界的狀态。
但我應該取得了她的信任,具體是什麼時候我拿不準,但最有可能的時間點是元旦那次聚餐
我告訴了她很多我的個人經曆,大概率就是這個時候取得了她的信任。
“這信任也太沉重了……”我撓頭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