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張的床下拍了兩下眼鏡張。
然後我就看見坐在床上看戲的痞老闆和石油佬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因為視野限制,我看不到在我斜上方的眼鏡張床上發生了什麼。
假币是個重度近視眼,我能看到他眯着眼似乎在努力确認什麼。
我隻能看向雞哥。
雞哥此時呆在那裡,我看到了他鮮紅的手掌。
那似乎是血。
遇到如此詭異的場面,我反而不那麼緊張。
也不知道是已經習慣了詭異的事,亦或者我天生确實命硬克這些東西。
我并沒有貿然去查看雞哥的情況,而是使勁聞了聞四周的氣味。
并沒有血腥味。
但是雞哥卻沒有那麼淡定,在短暫的懵逼之後,他發出一聲凄厲慘叫。
“啊!!!!!”
接着我就看見斜上方六号床邊緣開始流下液體,那液體看起來有些粘稠,從床邊流下的時候還拉出根根細絲。
離得最近的雞哥最先反應過來,他尖叫着拉開宿舍門,瘋一樣的跑出宿舍。
借着過道上的路燈,我才看見,那留下來的液體居然是紅彤彤的血!
石油佬和痞老闆也反應過來,連鞋都來不及穿,便一起尖叫着跑出宿舍。
而假币似乎是太害怕了,居然直接從上鋪跳了下來,然後一瘸一拐,連滾帶爬的跑出宿舍。
可我心中的疑惑卻更深了,如此大量的鮮血,難道是把人給榨成幹了嗎?
而且為什麼沒有血腥味?
六号床邊緣流出的鮮血已經彙聚成瀑布,誇張的連成水簾。
連我身上都被濺到很多
我摸了一把濺到我手臂上的血迹,沒有任何觸感,似乎它們根本不存在一樣。
見情況如此詭異,我反而不急着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不能被這些詭異的東西牽着鼻子走。
我也不希望學校因為出了什麼怪事而耽誤學習,我已經耽擱了一年,不想再出什麼意外。
我大着膽子起身查看,六号床床沿留下的血已經成了瀑布,那根本不是一個人應該有的出血量。
更詭異的是,如此大的出血量,到現在我腳下的地面還是隻有一層薄薄的血。
幻覺?
“張轶豪!”我壯着膽子大聲喊出眼鏡張的全名,然後奇妙的事情就發生了。
血突然消失了,就像它從沒存在過一樣。
“啊?”回應我的不是眼鏡張,是他下鋪呼呼大睡的老der。
這老兄的睡眠質量是真高。
可能我聲音太大了吧,終于把他給吵醒了。
我看了老der一眼後,繼續看向眼鏡張,同時身體開始向門口移動。
一旦發現不對,我立刻就跑,絕對不帶半點猶豫的。
不過好在最壞的事情沒發生,眼鏡張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裡,沒有任何變化。
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不知是扔下他跑路,還是留下來。
愣了幾秒,老der的呼噜聲再次響起。
就在我下定決心去看看眼鏡張的狀況時,走廊上卻傳來吵鬧聲。
“真的,我們都看見了!”痞老闆激動的說道。
“就是,我真的摸了一手血,要不我們半夜跑過來幹什麼?!”雞哥也挺激動。
“行行行,我不是來看了?”說話的是個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