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規模很大嗎?
雖然理性告訴我确實很大,但其實心裡并沒有什麼沖擊感。
畢竟幾天前,我還身在幾乎接近毀滅的東瀛,在見過那種整個國家都淪為一片廢墟,連續走幾天都見不到幾個活人的慘樣後,我居然對幸州這種情況感覺…還不算太糟糕?
不過方星刀說的也确實有道理,如果尚禅寺那夥人真的能控制如此規模的靈異事件,那也不至于被祁家壓了這麼多年。
更别說那群和尚們不僅有世俗的欲望,而且還很重,如果真的有門路能弄到更多錢,他們也不至于窩在一座寺廟裡靠當上師騙錢。
“有些不對,”在走了一會之後,我突然覺得情況有點問題,“我感覺那個東西正在移動,不确定是不是在有意躲着我們。
”
方星刀卻說道:“沒事,按着感覺走就好。
”
我摸着下巴看了看他,便不再言語,繼續朝着感覺中的那個方向走去。
随着一行人越來越深入——姑且就當深入,我發現周圍的建築物也開始慢慢正常起來,原本錯亂的廣告牌和建築物都慢慢的變得有邏輯,看起來已經不像是靈異力量拼湊而成的造物。
“這裡我有印象!”一路上一直沉默的祁亞強,突然指着一個廣告牌喊道:“再往前走大概一公裡,就是尚禅寺!”
我擡頭看了一眼廣告牌,上面印着的赫然是尚禅寺裡那個千手千眼十一面觀音像的圖片,看了一眼下面的标語,這是一個标準的旅遊廣告牌。
馬上就到尚禅寺了嗎?我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的肚子,心中卻是一點意外都沒有。
也罷,既然跑不出去這裡,那就幹脆做過一場!
我剛才早已将自己體内的鮮血補充完畢,冷藏的血袋是方星刀拿下來的,他知道我才是團隊的真正核心。
剛才閉眼跳車前就已經提了兩個冷藏箱下去。
我身上背着一個從車上帶下來的背包,裡面除了血漿就是大量瓶裝水,如果下一秒就決戰的話,我也沒什麼怕的。
随着越來越接近尚禅寺,四周的霧也開始越來越淡,不止是我,在場所有人都發現了這點。
但大家臉上都沒有輕松,反而對這異常情況十分警惕。
直到大家能遠遠的看到尚禅寺的大門,四周的霧也隻剩下淡淡一層,仿佛清晨即将消散的薄霧。
這麼明顯,就算傻子也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
“陳科長,要不咱們先繞着這轉一圈?”祁亞華建議道。
“也行。
”我看了眼方星刀,見他沒什麼表示,便同意了這個建議。
以尚禅寺為中心的方圓100米之内,霧氣都十分稀薄,一行人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四周,隻是這裡依舊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隻是當所有人再次回到大門口時,卻發現這裡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一個和尚。
那和尚的打扮十分普通,隻穿着一身青色僧衣,僧衣洗的十分幹淨,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這僧人本身是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體型消瘦,顴骨外凸,一副悲苦相,此時正滿臉愁容地站在寺廟門口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