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
黎歡開車把江曜送回家,一路上,看着江曜慘淡的面色,黎歡還是大發善心地告訴他,這周六周日好好休息,課下周再繼續上。
她又不是什麼無良老師,之前所說的上課隻不過是逗逗江曜而已。
誰讓江曜之前實在太過分了。
江曜的面色肉眼可見地好轉了。
此刻已經淩晨三點了,江曜家中靜悄悄的十分安靜,黎歡沒有進去,站在門外把藥物遞給江曜,并将用量頻次一一告知,然後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黎歡先是發出自我感慨:“我這樣的家教去哪裡找,無償幫助學生。
”
【宿主真棒!】
“江曜一個未成年高中生,獨自一個人住嗎?”
【是的宿主。
】
看來江曜的家裡還有點問題啊。
黎歡看了一眼時間,歎了口氣,這個點,夜生活都已經結束了。
算了,回家洗洗睡吧。
轉眼間就來到了周一。
江曜帶着一臉傷勢和綁着石膏的左胳膊面無表情地出現在班級中。
前往教室一路上,周圍同學盡管對江曜時不時面部帶傷已經習慣,但見他這次還打了石膏,即便已經快到上課時間,經過的同學還是選擇遠遠避開繞路行走。
到教室後,原本還有些吵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江曜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對周圍暗戳戳的目光視若無睹。
坐回座位上後,江曜直接趴在座位上睡覺。
教室裡說話聲又漸漸傳出。
不知道是誰小聲說了一句:“裝什麼呢,不就是仗着有個做校董的老爸嗎。
”
旁邊有同學趕緊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江曜:“别說了。
”
最先開口的那位是物理課代表張林輝,同桌的勸誡反而點燃了他的怒火:“我就要說,要不是他是校董的兒子,他就不會也沒資格來我們沖刺班,我們班的平均成績也就不會被拖那麼多分,每次都是所有沖刺班裡的倒數第一。
”
聞言,不少還在或說話或做題的同學都默默看向江曜。
他們心中不是沒有怨言,張林輝所說的,也是他們心中想過很多次的。
江曜擡起了頭,直勾勾看着張林輝。
和江曜一對視,看到他眼中的幽深和冰冷,張林輝的語氣不由得弱了幾分:“江、江曜,你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說法?”江曜嗤笑一聲,即便他一隻手打着石膏,但淩厲的氣氛沒有消耗半分,臉上的烏青仿佛是他的戰績。
“你要是真有意見,就直接去校長辦公室反映,再不然去找年級教導主任反饋,跟我說算什麼本事。
”
“你!”張林輝生氣地拍桌子站起來,一隻手指着江曜。
一個站着,一個坐着,江曜的氣勢并沒有輸半分:“你到底是看不慣我拖班級的後腿,還是在心中抱怨為什麼自己不是校董的兒子。
”
張林輝徹底怒了,便要沖過來和江曜對抗。
“老師往教室走過來了,張林輝你趕緊坐下。
”柳芊芊坐在座位上突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