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緊張地朝着四周來回掃視,确認暫時沒有異常後,走向那個埋藏木棍的地點。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吓得他渾身一抖,猛地回過頭去。
不遠處兩張完全陌生的面孔正快步向他走來。
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聲音有些發顫地高聲喊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走在前面的付鶴年向前邁出一大步,極具壓迫性的身高,讓男人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看了一眼被翻出來的泥土他問道:“在挖什麼呢?”
“沒……沒挖什麼!”男人低垂着頭,雙手不自覺地搓揉着衣角,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站在一旁的江陌開口:“是你殺了李弘川吧。
”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令他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眼前這個男人身材極為瘦小,身高最多也就隻有一米六左右。
他面色蠟黃,臉上幾乎看不到一點血色,顴骨高高凸起,顯得雙眼格外深陷,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
這樣的形象與池法醫之前對于兇手力量相對較小的推測完全吻合。
“你們到底是誰?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
男人一邊強裝鎮定,一邊側身試圖繞過兩人往山下走去。
還未等他走出兩步,付鶴年伸手将人攔了下來。
“這裡是掩埋殺害李弘川兇器的地方,除了真正的兇手之外,恐怕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付鶴年冷冷地看着男人,眼神犀利如刀。
男人滿臉驚愕地望着眼前的人,聲音顫抖着問道:“你們……你們是警察?”
“沒錯,跟我們走一趟吧。
”江陌面無表情的冷着一張臉。
他像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被帶上了車。
回到市局,江陌和付鶴年在警局的食堂裡匆忙地扒拉了幾口早飯,徑直進了審訊室。
放下手中的保溫杯,江陌盯着面前這個神色緊張的男人,說道:“殺害李弘川的動機是什麼?”
男人緊緊地捏住自己的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擡起頭,雙眼布滿血絲,憤怒地吼道:“他該死!誰讓他敢打朱顔的主意!”
那天他原本隻是想穿過林子抄近路回家。
卻撞見李弘川正将朱顔死死地壓在身下,試圖對她施暴。
當時他怒不可遏,本能地想要沖出去解救朱顔。
卻看到朱顔抄起了手邊一根粗壯的木棍,狠狠地朝着李弘川的腦袋敲了下去。
隻聽一聲悶響,李弘川慘叫一聲,随即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而朱顔則趁機起身逃離了現場。
等到朱顔走遠後,他從藏身的大樹後面走了出來。
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弘川,他心中的怒火依然沒有平息。
他又在林子裡找來了一根更為結實的木棍,用盡全身力氣,瘋狂地朝着已經倒地的李弘川身上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直到他再也揮不動手中的木棍為止。
當他停止發洩,整個人也逐漸冷靜下來,才猛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指,試探性地靠近李弘川的鼻子下方,卻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那一刻,他徹底慌了神,慌亂之中,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想到不遠處的懸崖下有條河。
于是為了毀屍滅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