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莊裡有一棵巨大的榕樹,池桑坐在榕樹下的石頭上,與村裡的老人們一起聊天。
池桑靜靜地聽着,偶爾也會插上幾句嘴。
她聽得入神時,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她:“小姑娘,是不是你哥來接你了?”
池桑順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她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向老人們告别,“對,是我哥,我先走了,爺爺奶奶再見!”
說完,她向着霍庭幸跑去。
霍庭幸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不回家,送我回市局。
”池桑走得很快,太陽實在是毒辣,她滿頭大汗。
霍庭幸隻得送人去了市局。
車剛停穩,池桑打開車門,快步跑了進去。
刑偵支隊的組員們正在會議室開會。
見池法醫推門而入,周意眼神示意江隊。
“過來坐!”
“昨天晚上,趙嘉敏收到了綁匪打來的電話,是用趙嘉興的手機打的。
”江陌站在白闆前說道。
“綁匪要了三十萬現金,約定送到離案發現場不遠處的一處鄉村小學。
趙嘉敏帶着現金去了約定地點,但是後面再打趙嘉興的電話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狀态。
“而放在小學的錢卻被人取走了。
”他簡單的梳理了案情。
“你們能找到廢棄工廠是趙嘉敏報的警,還是和我一樣收到了消息。
”池桑這時候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警方接到了匿名電話報警,和童向榮的案子一樣。
”江陌接話道。
“這人到底是是幕後兇手,又或者是所謂的正義使者?”
陳棣更傾向于他是正義使者,因為沒有哪個兇手會主動暴露自己。
“我聽圖西村的村民說,那座廢棄的廠房一直有個流浪漢在附近,但這兩天一直沒有出現。
”池桑在村口大爺大媽的口中了解到一些信息。
呂書香腦子一閃,“會不會案發當時,流浪漢就在廠房内,說不定他有看見兇手?”
他的聲音充滿了興奮,如果真的能找到那個流浪漢,也許對案子有幫助。
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呂書香身上,如果流浪漢确實看到了兇手,那麼他們就有可能找到關鍵線索。
但要找到那個流浪漢并非易事,畢竟他已經消失了幾天,但無論如何,這個發現給了他們一個新的方向,讓大家重新燃起了對破案的信心。
昨天晚上從她離開趙嘉興到被發現他的屍體不過短短五分鐘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裡,兇手到底是如何完成這一切的呢?
警方已經及時搜索了周邊,流浪漢會藏在哪裡?池桑單手撐着腦袋,眉頭緊皺。
“去附近找找,他走不遠。
”一聲令下,會議室的人一哄而散。
池桑卻依舊坐在原地,撐着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尋找着破案的線索。
“池法醫後來又回村子了?”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
池桑緩緩擡起頭,目光落在說話人的身上,江陌以一種慵懶的姿勢靠在桌子旁,手指有節奏地敲打着桌面。
“嗯。
”她輕聲回答道。
他眼中閃爍着細碎的笑意。
一件短袖白色襯衣,顯得格外清爽幹淨,給人一種書卷氣十足的感覺。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職業,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