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電話以及各類社交軟件上,有沒有查出有用的線索來?”江陌一臉嚴肅地問道。
“根據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他近期的通話記錄大多都是與修車廠的同事有關,而且據了解,他們相互之間不存在什麼糾紛。
”付鶴年晃了晃腦袋,表示并無收獲。
就這樣,整整一個上午過去了,依舊是毫無頭緒、兩手空空,江陌隻得将全部的期望押在法醫的檢驗與屍檢情況。
池桑結束解剖工作後,直接奔向了刑偵支隊的辦公室。
她開口說道:“江隊,死者肝髒、脾髒等内部器官破裂,導緻大量内出血而死亡。
經過仔細的檢驗和分析,副駕駛座位下方的石英玻璃管裡黃色的粉末經鑒定确定是向日葵的花粉。
”
江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推斷道:“有花粉并且還具備有攻擊性的昆蟲,極大概率有可能是蜜蜂。
”
“難道說……池法醫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借助蜜蜂來實施這起謀殺案件?”付鶴年一邊說着,一邊下意識地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他實在想不通那些蜜蜂是怎麼從密封的石英管中逃脫出來的?
“還有一點需要特别注意,副駕駛位置處地毯上面殘留的那一灘水漬有些不太對勁。
”江陌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沒錯,兇手先将蜜蜂裝進玻璃管内,随後再使用冰塊封住管口。
當車子處于正常溫度環境之下,冰塊會以極快的速度開始融化,
這樣一來,困在裡面的蜜蜂自然而然也就能夠順利地飛出來了。
”池桑順着江陌的思路進一步闡述。
這起案件或許與父親的那樁案子存在驚人的相似之處。
由于父親所駕駛的車輛突然發生劇烈爆炸,大火無情地吞噬痕迹,緻使所有關鍵證據都毀于一旦。
正因如此,這起事件最終被草率地判定為一起單純的交通事故。
但她清楚地記得為父親縫合傷口的員工曾經提及,在父親的耳部附近找發現了疑似花粉的黃色粉末。
她掏出手機,點開一封電子郵件,并遞到江陌面前。
郵件正文部分僅僅簡潔明了地顯示着三個字:安新路。
江陌立刻領悟其中深意,兩人默契十足地先後走出辦公室,徑直朝着茶水間走去。
進入茶水間後,江陌開口問道:“什麼人給你發送的郵件?”
池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一無所知,“我真的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有人希望我能夠揭開隐藏在背後的真相。
說不定,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出現過相同的殺人手段,隻是當時被當作尋常的交通事故來處理了。
”
江陌示意她接着往下說。
池桑深吸一口氣,“我的父親殷夕年當年遭遇的那場交通事故絕非偶然。
”
他的手仿佛不受控制般,自然而然地擡起,如同小時候那般輕輕地落在她頭上,似乎這樣就能給予她些許安慰。
池桑,“我覺得這背後很可能是環亞集團在操縱一切。
我父親擔任鶴泉市稅務局副局長一職,出事前夕,他正在調查環亞集團稅務問題。
”
江陌眉頭緊蹙,如果說這兩起案件由他們一手策劃實施的話,那麼一個曾為稅務局副局長,另一個隻是汽車維修廠裡普普通通的一名工人,兩者之間能存在怎樣的關聯呢?
像是想到什麼江陌猛地擡頭道:“鶴泉市的五原縣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