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謹慎地向前邁出一步,接着又是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與此同時,張琰也趕到了江陌所在之處。
他一到現場,立刻全神貫注地開始觀察起眼前那顆令人膽寒的炸彈。
隻見他眉頭緊皺,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頭滲出,順着臉頰滑落,但他卻無暇顧及,全身心地研究對炸彈構造中。
四周一片死寂,靜得連輕微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目不轉睛地緊盯着張副隊長手中的動作,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張琰從随身攜帶的工具包中掏出一把鉗子,伸向那根看似關鍵的紅線,手指微微發力,輕輕地夾住了它。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炸彈内部錯綜複雜的線路結構,生怕剪錯了,他們所有人都要葬身在此處。
突然間,一陣冷冰冰的聲音從又從錄音機裡傳了出來:“你們真以為能夠輕而易舉地拆除掉這個炸彈嗎?簡直是癡人說夢!” 嘲諷的話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澆下,令原本就已經高度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愈發壓抑和沉重起來。
張琰的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節奏明顯加快。
他并沒有被這陣恐吓所吓倒,反而定了定神,繼續有條不紊地操作着,終于成功剪斷了幾根幹擾線路。
這些幹擾線被清除之後,展現在衆人面前的竟然是一個小巧玲珑的定時裝置! 而上面顯示的剩餘時間已不足兩分鐘! 江陌臉色驟變,沖着外面的付鶴年大聲喊道:“付哥快帶池桑離開這裡!馬上!” 池桑盯着那不斷縮短着與爆炸時刻距離的倒計時,心跳也愈發劇烈起來。
她伸手揭開了面前男人臉上的面具,平靜的說道:“昂山,如果你不想讓我們所有人都葬身于此,就由你來負責剪線吧。
” 她從張琰手中接過那把鋒利的剪刀,塞入到昂山那雙略顯僵硬的手掌之中。
桑帛竟然是華國警方安插的卧底,得知真相的昂山,内心掀起驚濤駭浪,情緒變得極為複雜。
池桑一邊緊盯着定時裝置上飛速流逝的時間,一邊提醒道: “你别忘了,你可欠我兩條人命!現在隻剩下一分十七秒了!” 付鶴年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雙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着池桑。
昂山在經過短暫的猶豫後,猛地拔掉了那根象征着生死存亡的綠色導線。
刹那間,定時裝置上原本瘋狂跳躍着的數字終于停止了變動。
看到危險解除,張琰和付鶴年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幾個人按照之前付鶴年所發現的那條安全通道,退出了這座彌漫着死氣的廢棄廠房。
出了廠房,池桑從江陌的衣袋中掏出手铐,铐在了昂山的手腕之上。
她直視着昂山,問道:“告訴我,丹拓的貨物藏在什麼地方?” 昂山一臉堅毅,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池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