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即将抵達最近的那家醫院時,卻得到消息稱該醫院已被嚴密控制,無法接收病人。
變故讓殷臨心急如焚,但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多做思考。
于是他當機立斷返回工廠,停好車後将虛弱的帕婉從車上抱下,大步流星地朝着裡面走去。
一向沉着冷靜的池桑也沒有閑着。
此刻情況緊急,她立刻去找有生育經驗的華姐,将人帶了過去。
池桑留了下來,全心全意地協助華姐照顧帕婉。
而殷臨則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在外辦事的昂山的電話,語氣焦急地催促他趕快回來。
整整十個小時過去,大家的心始終揪着。
宮口艱難地開到了十指,這意味着距離寶寶降生又近了一步。
此時的帕婉早已被折磨得筋疲力盡,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但堅強的她依然咬緊牙關,努力配合着池桑和華姐的指導。
池桑耐心的通過手勢與帕婉進行溝通,不厭其煩地教她如何調整呼吸、怎樣正确用力。
“再加把勁,已經能看到孩子的頭啦!”華姐激動地大喊一聲,給帕婉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帕婉拼盡全力想要再努一把力。
盡管她已經竭盡全力,堅持了長達一個小時,最終還是因為體力耗盡而無力繼續。
華姐滿臉焦急,在産房裡來回踱步,“不行啊!這可怎麼辦?孩子再不出來,會缺氧的!” 池桑對着守在門口的人喊道:“快把消毒水拿過來!” 隻聽見門外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緊接着一瓶消毒水遞到了池桑手中。
池桑接過消毒水,然後“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房門,迅速轉身回到床邊。
她熟練地打開消毒水的瓶蓋,将其倒在一個不鏽鋼托盤裡,接着拿起一把嶄新的解剖刀放進去浸泡。
又拿出一小瓶碘伏擰開蓋子,用棉球蘸取了一些碘伏開始為帕婉擦拭身體。
“可能會有一點痛,不過你要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池桑輕聲安慰道。
她舉起解剖刀,以極其精準的手法在帕婉的下身進行了側切。
刹那間,一股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潔白的床單,并順着床沿流淌而下。
目睹這一幕的華姐頓時驚呆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忘記了該如何反應。
過了好幾秒鐘,她才手忙腳亂地從一旁的櫃子裡翻出早已準備好的幹淨毛巾,趕緊鋪在了帕婉身下,試圖阻止鮮血繼續蔓延。
與生産時所經曆的劇痛相比,這點刀口的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此時的帕婉已經痛得幾乎失去了知覺,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隻能無力地躺在床上,任由汗水濕透全身。
終于,伴随着一聲響亮的啼哭,孩子順利降生。
那洪亮的哭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池桑和華姐對視一眼,不由的相視一笑。
她用殷臨找來的針線,經過嚴格的消毒處理,開始為帕婉縫合那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