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門外的付鶴年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踱步着。
終于等到房門打開,他步并作兩步沖上前去,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江陌面無表情地将手中的畫像一把拍到付鶴年懷中,動作幹脆利落。
付鶴年先是一愣,随後低頭瞥了一眼手中的畫像,驚得微微張開了嘴巴,“這……怎麼會是餘黔?”
審訊室内在再次見到兩位熟悉的警官,餘黔一臉憤憤不平地抗議道:
“我不就是氣了那汪老爺子幾句嘛,誰讓他們自己找上門來讨罵!你們又要怎樣?”
江陌并未理會餘黔的叫嚣,而是冷靜地拿出一張從田父那裡找來的田田的照片,走到餘黔面前,将照片遞到他眼前,沉聲問道:“認識她嗎?”
餘黔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照片,随口答道:“不認識!”
江陌用力拍了一下桌面,“看仔細了!”
他不由得一驚,詫異這位平日裡看起來還算溫和的警官,不明白怎麼突然動怒。
稍稍定了定神之後,餘黔再次将看向那張照片,這回他看得稍微認真了一些,但還是搖着頭說道:
“有點眼熟,可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
江陌提醒道:“半年前,你可是經常對她進行騷擾,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餘黔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哦,原來是她啊!”
江陌斜靠着桌邊,以一種居高臨下、極具壓迫感的姿勢看向他,“她失蹤了這麼久,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聽到這話,餘黔卻顯得異常淡定,他不以為意地回答道:“沒錯,她已經死了。
”
說話時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一隻微不足道的阿貓阿狗一樣輕松自在,絲毫沒有因為一條人命的消逝而感到愧疚或者不安。
付鶴年氣得渾身發抖,拳頭緊握,如果不是江陌及時出手阻攔,恐怕他早就沖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頓。
江陌忍着心中的怒火,再次向餘黔發問:“詳細說一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餘黔微微眯起眼睛,滿不在乎的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複雜的,就是我看上她了,想要追求她而已。
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不知好歹,無論我怎麼示好,她都抵死不從。
結果有一次我實在氣不過,一時失手,不小心就把她給掐死了。
”
他聳了聳肩,臉上依舊挂着那副事不關己的笑。
江陌咬了咬牙,努力克制住即将爆發的情緒,“田田的屍體呢?”
餘黔一臉譏諷的開了口:“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她的屍體嗎?她就躺在餘家老頭子和老太婆的墳墓裡面呢。
”
這小子竟然将屍體埋在了餘老爺子的墳墓中?
江陌與付鶴年兩人面面相觑,顯然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般喪心病狂、泯滅人性。
江陌立即撥通了餘父的電話,并向其說明了情況。
半個小時後,刑偵支隊和法醫室的人員趕到了過江樓村。
衆人剛一下車,遠遠地就望見站在村口焦急等待的餘父。
他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