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桑剛剛享用完早餐,滿足地靠坐在椅子上,準備稍作休息。
一陣咋咋呼呼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聽說法醫室那邊已經給出結果了!這下這個案子總算是要破了,我們也終于能夠按時下班了!”
說話之人正是一臉興奮、眉開眼笑的陳棣。
付鶴年聞聲轉過頭來,用一種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陳棣,
“我說你小子今天不太對勁啊!以往碰到案子的時候,你可都是最積極、最有熱情的那個呀!”
被付鶴年這麼一問,陳棣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便故作鎮定地回應道:
“那偶爾遇到一個案子當然會充滿熱情,但你想想看,近一年以來,咱們市裡面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那麼多起案件,我就算再精力充沛也扛不住。
畢竟我也是個人,又不是鐵打的,總歸是會累的。
”
話雖這麼說,可陳棣還是不自覺地微微低下頭去,似乎有點心虛不敢與付鶴年對視。
一直默默觀察着他們的周意,意味深長的看了陳棣一眼。
憑着他對陳棣的了解,這小子怕是最近有什麼好事。
果然當陳棣對上了周意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之後,頓時慌了神,連忙向對方做出一個求饒的手勢,示意周意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給捅出去。
然而這一切小動作并沒有逃過其他人的眼睛。
付鶴年和呂書香心領神會般地相視一笑,然後默契十足地一左一右夾住了陳棣,同時伸出手威脅道:
“行啊你們兩個,居然在這裡偷偷摸摸地打什麼啞謎!快說,到底是什麼事兒瞞着我們?要是不老老實實交代清楚的話,嘿嘿……”
江陌一擡眼,便瞧見他們打鬧成了一團。
他從法醫室出來,笑着說道:“不錯,精神挺好!”
聽到江隊的聲音,幾個人立馬挺直了腰闆,齊聲喊道:“江隊!”
江隊環視一圈後,目光落在了付鶴年身上,接着開口道:
“這次的結案報告還是由付哥帶着陳棣一起完成吧。
”
付鶴年立刻一臉嚴肅地站直身體,鄭重其事地向江隊敬了一個标準的禮,大聲回應道:
“好的江隊,我一定保證完成任務!”
随後,江陌又将視線轉向了呂書香和周意,安排道:
“呂哥和周意你們倆負責接待等會兒要來領屍的家屬。
”
接到命令後,呂書香和周意迅速行動起來,來到市局大廳等待着。
第一位前來的家屬緩緩走進了大廳。
這是一位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他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老人的雙眼紅腫得厲害,一看就知道哭了很長時間。
而在他身旁小心翼翼攙扶着的,則是兩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小夥子。
呂書香連忙快步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
“老人家,請問您是哪位受害者的家屬?”
老人嘴唇微微抖着,哆哆嗦嗦地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和親屬證明,遞到呂書香面前。
用那沙啞至極的嗓音艱難地說道:“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沒了啊。
”
周意趕緊伸手接過證件,仔細查看了後,不禁大吃一驚,原來這位老人家竟然是汪世書的父親!
一想到發生在這個家庭中的悲劇,孫子親手殺害了兒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