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
軒轅無痕心中的野心不斷膨脹,他絲毫沒有覺察到一縷黑氣悄無聲息地進入到他的體内。
珍寶閣外,謝清微送給虞芷柔一個白玉瓷瓶,叮囑道:“此乃五品凝魂丹,可助你鞏固神魂,可于大比之中更上一層樓。
”
不管虞芷柔是穿越者還是原書的土著,隻要能将謝婉馨拉下神壇,她都很樂意拉她一把。
虞芷柔感激道:“芷柔定不負謝師厚望。
”
軒轅默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歎,自從跟了老大,這書中内容簡直就像脫缰的野馬,一去不複返。
這拍賣會中的延壽丹和殘劍碎片可都未曾出現過。
“你們先行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謝清微淡淡說道,“回去好生修煉。
”
她的目光落在軒轅默身上帶着一絲告誡:“好生使用我賜予你的吟風劍,莫再惹是生非。
”
軒轅默臉上閃過一絲羞惱:“老大,我知道了。
”虞芷柔微微颔首,跟随軒轅默一同離去。
待兩人走遠,謝清微指尖輕點眉心,一道玄奧的符文閃爍而逝。
她身形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已在萬裡之外的一處荒涼之地。
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卷起漫天黃沙,遮天蔽日。
幾道強悍的氣息在此處激烈碰撞,靈力波動如驚濤駭浪,震蕩着這片天地。
軒轅懷恩被數名黑衣人圍攻,他衣衫染血,卻依舊氣勢如虹。
赤金色的龍形真氣環繞周身,每一次出手都帶着摧枯拉朽之勢。
黑衣人招式狠辣,配合默契,顯然是訓練有素的修士。
他們手中利刃閃爍着幽冷的光芒,招招直指軒轅懷恩的要害。
軒轅懷恩雖強,但寡不敵衆,漸漸落于下風。
謝清微隐匿身形,她周身氣息内斂,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無人察覺她的存在。
她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着這場戰鬥。
軒轅懷恩拼盡全力,終于将最後一名黑衣人擊殺。
他踉跄着後退幾步,單膝跪地,劇烈地喘息着。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大供奉,辛苦了。
”
軒轅懷恩驚得一身冷汗,移形換影,退後數米。
隻見眼前黑霧翻滾,一個身影緩緩浮現。
他心中大駭,竟沒有一絲察覺到此人的靠近:“閣下何人?可是要跟軒轅皇朝為敵。
”
沙啞的聲音在空中回蕩:“軒轅皇朝欠我的,我終将一一讨回。
”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道金光閃過,“金龍爪!”這正是軒轅皇室的專屬神通。
軒轅懷恩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貫穿胸膛的金光。
“你……究竟是誰……”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嘶啞。
謝清微充耳不聞,伸手取走他身上的儲蓄戒,軒轅無痕的法術都是她教的,區區神通而已……
她謝清微的東西軒轅皇朝還不配擁有。
軒轅懷恩死不瞑目,帶着無盡的疑惑和不甘,倒在了冰冷的黃沙之中。
不過幾息時間,謝清微便回到了白鹿學院的住所。
她推開房門,神情平靜,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浮空島上無一人察覺到她離開。
謝清微離開不過片刻,軒轅懷恩身死之處,數道身影倏然而至。
“供奉!”一名暗衛悲痛欲絕,跪倒在軒轅懷恩的屍體旁。
“是誰,竟敢在軒轅皇朝境内,殺我皇室供奉!”另一人怒吼,殺氣騰騰。
“速将此事禀報陛下,一定要将兇手千刀萬剮!”
軒轅皇宮内,皇帝軒轅烈震怒。
“你說什麼!懷恩死了?延壽丹也被奪走了?”
“回陛下,屬下無能……”暗衛跪地,瑟瑟發抖。
“查!一定要查清楚!朕要将兇手碎屍萬段!”軒轅烈氣地吐出一口鮮血。
“戰鬥現場可有線索?”
“回陛下,現場有打鬥痕迹,疑似幽冥宗鬼修所為。
”
軒轅烈怒極反笑:“幽冥宗!好好好,區區一個宗門也敢爬到我軒轅皇朝的頭上。
”
“派人将幽冥宗徹底鏟除!”
“等等。
”軒轅烈似想到了什麼喃喃自語:“一個魔宗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他親自出手,回溯戰鬥場面。
當他看到最後兇手所用的神通時,面色大變。
“金龍爪……這……這是……”
他想起南疆那位曾經驚才絕豔卻沉寂已久的堂兄,京南王軒轅易。
“莫非……是他?他知道了……”軒轅烈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軒轅烈冷靜下來吩咐道:“派人去查延壽丹的煉丹師,務必要好生将人請來。
”
“不……若是查到,朕親自去請。
”
另一邊,浮空島一處僻靜的院落裡,一棵參天柳樹枝繁葉茂,唯有根部帶着絲絲冰晶,在陽光下閃爍着凄冷的光芒。
柳樹枝條輕搖,似在歡迎秋心慈的歸來。
秋心慈面露溫柔笑意,輕撫柳樹粗糙的樹幹,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心中隐隐作痛。
她從儲物袋中取出八品百花釀,毫不心疼地傾倒在柳樹根部。
晶瑩剔透的酒液滲入泥土,散發出濃郁的靈氣。
“師兄,這是八品百花釀,你喝了後很快就能恢複。
”秋心慈輕聲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這棵柳樹,便是她師兄,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秋心慈是前任學院柳院長之女,柳院長乃是柳樹化形的九品大妖。
千年前,上界聖地不知為何開始對妖類趕盡殺絕,她父親也被波及,被關押在了浮空島鎖妖塔下。
她的師兄為了保護她,耗盡修為,化為原形。
而她為了活着,被迫剔除了妖族血脈,在學院蟄伏三百年,為的就是救出父親和被關押的同族。
“師兄,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秋心慈撫摸着柳樹,思緒飄回從前,“父親帶我們去後山玩耍,你總是喜歡變成秋千,讓我蕩得高高的……”
她眼眶微紅,聲音顫抖,“可是現在,你卻隻能困于此地,動彈不得……”
秋心慈緊緊咬住下唇,不讓淚水滑落。
她對柳樹說道:“很快了,我馬上就能探查到父親被關押之處。
”
“到時候,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
”
“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曾經傷害過我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