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蔓延至全身。
看着眼前陌生無比的母親,穆天祁赤紅着雙眼,傷心欲絕地問:“這麼多年的母子情深都是假的嗎?”
他想起穆夫人溫柔的撫摸,慈愛的笑容。
那些曾經讓他感到溫暖的回憶,此刻卻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刺入他的心髒。
穆夫人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厭惡,“不要喚我母親,你知不知道每次和你假裝母子情深,都讓我惡心無比!”
“實話告訴你,當年,你的母親就是我派人追殺的!”
“要不是看在你繼承了騰蛇血脈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
穆天祁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淚水從眼眶滑落,他像瘋了一樣,又哭又笑。
原來,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活在謊言之中。
他一直把殺父殺母的仇人,當作親人。
他甚至為了他們,自願獻身。
多麼可笑!
滔天的恨意,在穆天祁胸腔中翻湧。
他要報仇!
穆天祁上前欲揮出一拳,然而,一股強大的力量将他擊飛。
他重重地摔在牆上,口吐鮮血。
穆家主的身影,出現在水牢門口,“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穆家主冷冷地看着穆天祁,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養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你為穆家做貢獻了。
”
“來人,将他帶去主院!”
穆天祁吐出口中的血沫,咬着牙想要調動體内的騰蛇之力。
然而,無論他怎麼努力,騰蛇之力毫無反應。
穆家主仿佛看出了穆天祁的打算,嗤笑道:“别白費力氣了。
”
“你的騰蛇血脈,早就被下毒封印了。
”
穆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嘴角微微上揚:“母親做的糕點好吃吧!”
“别再無謂掙紮,乖乖地做飛羽的祭品吧。
”
絕望,如同潮水一般,将穆天祁淹沒。
他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像一條死狗被拖着,離開了這個陰暗潮濕的水牢,被帶往主院。
穆天祁被粗暴地綁在大陣的石柱上,祭祀大陣中央,猩紅的符文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他費力地擡起頭,環視四周。
穆家主站在一旁,面無表情。
穆夫人則是一臉的快意,仿佛在欣賞一出好戲。
高高在上的穆家老祖,俯視着他,眼中充滿了不屑。
曾經慈愛的面孔,如今卻如此陌生,如此冰冷。
“這就是……我的家人?”
穆天祁的心,如同墜入冰窖。
他想起馮氏臨死前驚恐的眼神。
想起穆夫人冰冷的話語。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穆天祁的聲音嘶啞,帶着一絲顫抖。
穆家主冷笑一聲,“能活這麼久,你就知足吧!”
“既然享受了穆家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是時候報答穆家了。
”
穆夫人厭惡地皺了皺眉,“要不是你繼承了騰蛇血脈,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
“我兒忍辱負重十幾年,受盡了外界白眼,如今不過是要你一條命而已,裝什麼委屈。
”
穆天祁的心,一陣陣抽搐。
他終于明白,這麼多年,他不過是一枚棋子。
一顆用來利用的棋子。
“我的親生父母……是你們殺的嗎?”
“我母親可是家主你的親妹妹,你也下得了手!”
穆天祁眉眼間含着怒意,嗓音沙啞。
穆家主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麼,語氣帶着一絲厭惡,“你母親自甘堕落,委身于妖,丢盡了穆家的臉面。
”
“留她一個全屍,已經是穆家給她的最後一點憐憫。
”
穆天祁的眼眶,泛起一絲血紅,“我父母的屍體在哪裡?”
穆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譏笑道:“這麼多年,你父母的屍體怕早就化成一片黃土。
”
“你們馬上就要一家人團聚了,不用急。
”
穆天祁咬牙切齒道:“我父母兩情相悅,你們為什麼要如此喪心病狂。
”
穆家老祖不屑地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這個世界本是如此,弱肉強食罷了!”
“成仙之路,豈容蝼蟻阻擋?”
穆天祁的拳頭緊緊攥住,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道貌岸然的衆人,眼中冒着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齒道,“有本事就殺了我,但凡留我一口氣,我定要殺了你們!”
穆夫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老祖,别跟他廢話了。
”
“趕緊取了騰蛇膽,救飛羽要緊。
”
穆家老祖點了點頭,他緩緩走上前,手中出現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匕首。
冰冷的刀鋒,抵在穆天祁的胸膛上。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穆天祁不甘地閉上眼睛,他想起未曾謀面的父母,想起慘死的馮氏,想起自己荒唐的一生。
滔天的恨意,将他淹沒。
就在這時,一道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
伴随着震耳欲聾的雷鳴聲。
一道耀眼的白光過後,天空中裂開一道縫隙。
一襲白衣勝雪的女子,緩緩從中走出。
衣袂飄飄,宛若谪仙。
然而,那雙清冷的眸子中,卻蘊含着無盡的殺意。
“穆家,拿命來!”
冰冷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響徹整個穆家。
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蕭如雨就是臉皮再厚也沒臉在待下去了,拱了拱手向洞外走去。
此時此刻,劍氣重複不斷地打在他的身上,血肉飛濺。
他卻緊咬着牙握着被分成無數份的金箍棒一動不動地呆着,就好像真的無視了那些劍氣一般。
無數白色光線在他身上浮現,齊天的氣息迅速衰弱下去,與之前大發神威的表現判若兩人。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
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
俨骖騑于上路,訪風景于崇阿。
這處洞天構造得非常好,或者說它幾乎完全就是參照外面的山野所開辟的,環境并沒有崩潰,隻是在自行演化中發生了一些改變。
而外面的山野,所呈現的則是另一種變遷。
而統一戰線那邊就更好說了,鷹爺通過秘密渠道發出懸賞:凡能提供這老熊玩意兒的情報者,賞“某侍婢清涼裝早安咬一次”,瞬間響者如雲。
與他的家鄉一樣,此地村寨族長的地位同時也相當于祭司或巫師。
這個村寨的族長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也不知修煉的是何種巫法,擁有相當于二境的修為,也是族人中知覺最敏銳、力量最強大的一位。
“沒關系,反正您也開始微笑了。
”陸希當機立斷地向對方樹起了大拇指。
有的兩天人族蠱仙反應過來,暗罵寒灰仙姑大大的狡猾,竟然想到假死脫身的辦法,是打算脫離兩天、戰後加入天庭嗎?
為了購買這兩把槍,禹澤積攢了整整兩年的功勳才買到,這種威力,就算是真正的中級源能都難以抵擋,絕對可以傷到卡雷斯。
這一刻,趙寒仿佛身處在火山岩漿之中,無窮無盡的光熱從識海中噴湧而出,自上而下的席卷全身各處。
大腦飛速的回憶,最後想到了一點線索,應石頭之前給過它一張奇怪的海圖,上面就寫有九辰玄天宗這五個字。
此時,龍陽正好出現在血界。
他從白蘭的房間内出來後,就選zé僻靜的地方,進入到血界之内,剛好趕上古魂說話。
在到了靈界之後,阿紫和白光都沒有加入門派,因為他們知道,他們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如果加入了門派的話,肯定會受到很大的限制。
郭叔讓葉凝過來給外門弟子鋪床,又擔心這些人會鬧事,放心不下就跟過來看看,沒成想還真給他猜到。
“冰冰,行了,少說兩句……”姚靜正要提醒楊冰冰兩句,卻瞧見秦狩根本停也沒停,他胯下的藍色鳳凰自行車甚至有一個明顯的加速,就這麼直挺挺地朝着警車撞了過來。
下意識的擡頭看去,雙眼中隻見被沖散的黑霧瞬間凝結在一起,一道身影雙手握住大劍從天而降。
司徒遠沒有反駁九華天,隻是拿着千仞金霆劍化作一道流光沖向了九華天。
整套靈陣不僅僅隻在牆壁上,在地面上也有相應的節點,才能摸清紋路的變幻。
可以不用驚動牆壁上,凝聚着日曜之火的陣紋,得耗費一點時間才能勉強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