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再說上次你不是也跟着叫過一回了嗎。
”賈磊翻着白眼說。
“可那是伯母的表姐非讓我叫的,楊百萬又沒答應。
”大傻說。
“可楊百萬也沒反對呀!”賈磊說。
眼前肯定是一出鴻門宴,還是先和領頭的人拉上關系比較好。
“噢!我知道了。
”大傻點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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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這次出手的會是那些從鵬城過來的人嗎?”楊衛國問。
“我覺得應該是,本地人炒股沒有這麼大手筆的,這風格挺像鵬城那邊新冒出來的莊家的。
”楊百萬琢磨說。
“我看不一定,也許是本地人呢!”李森發搖着蒲扇說,其他人都看了他一眼都覺得這個猜測不可能。
“楊大哥人帶來的了。
”帶賈磊進門的人說。
“咦?你怎麼在這?”賈磊和楊百萬同時說,不過兩人驚訝的地方并不是一樣的。
楊百萬驚訝的是,他沒想到這個他想象中鵬城的大戶他居然認識。
賈磊驚訝的是——
“你不是證券公司對門賣冰棍兒的老闆嗎?”賈磊看着李森發驚訝的說。
“哎呀!是我。
”李森發笑着說。
“你為什麼覺得驚訝呀?現在人人都知道炒股掙錢,我就天天坐在證劵公司門口怎麼可能不炒股呢!”李森發笑着說,賈磊就是他的人找出來的。
外号“小SD”的李森發出生在典型的工人家庭,他是老大下面還有6個弟妹。
常年做炒貨小生意的父親因為偷稅漏稅被判刑3年的時候他才12歲,一家人僅靠母親的40元收入,顯然是無法生存的。
為了一家人的生活,12歲的他就開始幫助母親養家糊口,每天放學後,他必須做的一件事,就是到菜場裡去揀菜皮……貧窮兩字,在他幼小的心靈裡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1967年,隻讀了一年初中的李森發就“上山下鄉”到HLJ生産建設兵團,在那裡一幹就是10個年頭。
在1979年知青回城中他頂替母親回到了SH,一起回滬的還有同為SH知青的女朋友。
可是因為窮婚事吹了,戀人跑了。
李森發又一次嘗到了貧窮的滋味!
進入80年代後,GD得改革風氣之起,率先打開了國門。
一次幾個朋友相約南下廣州去“呼吸改革開放的新鮮空氣”,李森發懷揣工作多年的2000多元積蓄,企盼上天能賜給他一個發财的機會。
一天他好奇地走進火車站旁的一個賓館歇腳喝了杯飲料,可他一看價目表吓了一大跳,一杯普普通通的飲料竟要10元錢!這是他3天的工資啊!
他不敢在廣州久留,因為在那裡,他辛苦了多少年才積攢起來的2000元錢,一天就能花個精光。
李森發回到SH後就開始考慮擺脫貧窮、走出困境方法,這成了他日思夜想的問題。
終于有一天他咬咬牙辭去了每月僅拿70元工資的工作,當起了冬賣炒貨夏賣水果的個體戶。
80年代後期,SH最早的證券公司--靜安申銀,就在李森發家的對門開業了。
公司門前天天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你們一天能賺多少錢?”一天李森發問到他攤位上買西瓜的炒股人。
當他得知他們有的一天能賺幾千元時李森發被驚得目瞪口呆了!
“我一天忙到晚最多也隻賺個幾十元,不行,我還得改行!”李森發感歎到。
他又一次豁出去了,把幾年來積蓄的5萬元錢悉數買了“小飛樂”股票。
轉眼不到一個月“小飛樂”股票就漲了,他不失時機地全部抛了出去,一下子就賺了7萬塊。
李森發嘗到了炒股票的甜頭後,并沒有結束了賣炒貨和水果的個體戶生涯,他雇人幫他看店,自己開始當起了炒股專業戶。
也該李森發要發,1990年滬市的股票的價格都是隻有朝上沒有朝下的走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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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都猜錯了,這就是我們明珠市本地人不是鵬城是的股票莊頭!”楊百萬說。
“可不是本地人嗎?那個大傻以前和我一樣是倒火車票國庫卷的黃牛!”楊衛國說。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是鵬城市的莊家呢?賈磊可是讓我保密的,我連我媽都沒告訴!”大傻這時突然開口問。
屋裡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麼樣的神轉折啊!
賈磊看着衆人驚訝的眼神恨不得把大傻毒啞算了,他怎麼沒聽明白就亂說話呢!
這下完了,自己的馬甲掉了!
“我就說嗎!這風格、這手筆一看就是鵬城那些莊頭慣用的,我們明珠人膽子小不會出這樣的大手筆!”楊百萬笑着說。
“既然你剛從鵬城回來,能給我們講講桐城的股票嗎?”楊百萬問。
“當……當然可以!”賈磊看着屋裡一圈人咽了口吐沫說,這裡有好幾個都是日後報紙金融版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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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賈磊一身冷汗的被大傻扶着往家走,不料眼看着他就到了自家的家屬區門口了,又被幾個人攔下來了。
“小老闆、洪哥有幾位老朋友想和你們見一面,能跟我們走一趟嗎?”來人說。
“又來!……”賈磊悲催的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