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書生趕了一夜的路,總算在早飯的時候趕到了726團的駐地榆樹溝,這一路上他抄了許多的近道,總算比李雲龍提前半天的時間到達。
薛凱沒想到黑雲寨的三當家玉面書生竟然來到團部,他正打算去向薛長坤禀報此事,誰曾想薛長坤正好從屋内走出,讓薛凱去忙活其他的事情,由他親自負責接待玉面書生。
薛凱回答了聲好,就離開了團部,玉面書生看着薛凱離開的背影,用淡淡的語氣提醒道:“薛團長,此人不可信,你一定要小心此人把你給賣了,這個是我對你的一句忠告,希望你能夠聽得進去!”
玉面書生的話,引起了薛長坤的注意,他饒有趣味的問道:“書生,看來剛才你發現了一些東西,咱們去我的屋裡慢慢說,我倒是要聽聽你的高見!”
玉面書生并沒有開口,他輕搖了一下手中的羽扇,跟随薛長坤進入了書房,有下人專門進來換了新的茶水,兩人落座之後,薛長坤又提起了剛才的話題。
玉面書生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輕搖了一下手中的羽扇回道:“薛團長,我剛才是相面相出來的,這個回答你可還滿意?”
薛長坤輕笑的搖了搖頭,他還以為玉面書生能夠給出什麼明确的理由,沒想到竟然是相面相出來的,他對這個東西也不能說是不信,可也不會真的拿他當做金玉良言,真要是相面能夠看清楚一個人忠誠與否,眼前的人也不可能坐在他的面前,故意裝腔作勢,隻不過是自擡身價的手段而已。
薛長坤端起面前的茶水,仔細的品了品,片刻後才開口道:“書生,别搞那些故弄玄虛的東西,咱們兩人也合作過多次,你小子什麼根底,我不說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以知道個大概,别拿你糊弄謝寶慶那一套來糊弄我,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所以說你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玉面書生将手中的羽扇放在了桌子上,他知道剛才的那一番表現已經引起了薛長坤的不快,可他還要那樣做,這是因為薛凱擋了他的路,他必須得在薛長坤的心中紮下一根刺,别看現在的薛長坤并不在意,可随着時間的推移,這根刺隻會越紮越深,到時候薛長坤就會對薛凱動手,至于這中間需要多長時間,玉面書生并不在意,他隻需要做好布局即可,坐等着收獲勝利的果實!
“薛團長,有些事情就是一種冥冥當中的直覺,實在是說不清來由,之前算是我對你的一句善意的提醒吧!這一次我來找薛團長,那是有着要事相商,自從晉西北來了八路軍的三個團後,我們山寨的日子可沒有以前滋潤,我們的大當家想給弟兄們重新找一條活路,不知道薛團長願不願意接納?”
薛長坤輕蔑的笑道:“書生,你他娘的搞那些雲山霧罩的玩意兒幹嘛?真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的那點心思,李雲龍他們沒來之前,你們的日子也沒好過到哪裡去,之所以如此說,還不是為了要提高要價,還真他娘的把老子當成了軟柿子,誰都想上來捏一下?”
“老子不敢對付李雲龍的獨立團,難道還對付不了你們黑雲寨?老子手中光重炮就有八門,我就不信你們黑雲寨能夠扛得住老子的重炮,幾發重炮炮彈下去,你們就得給老子投降,你小子的膽子倒挺大,竟然敢跟老子讨價還價,真以為自己在老子面前真有那麼大臉?”
“說句不好聽的話,老子高興了,賞你們一塊骨頭吃,我們就得感恩謝德,真要是惹老子不高興,你們連骨頭渣子都沒得吃,願意給老子當狗的山寨土匪多的是,一個小小的黑雲寨,還真他娘的覺得有跟老子讨價還價的本錢,你書生腦袋是不是來的時候被驢踢了一下,怎麼能說出如此令人發笑的話語?”
玉面書生被如此的嘲笑怒罵,臉上卻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不在意的回道:“薛團長,有些東西吓唬吓唬外人可以,可真要拿出來,那可就隻會贻笑大方,咱們兩人都不是小孩子,我的背後到底站着誰?你查了這麼久,也應該查出了一些眉目,你真的決定跟我反目成仇嗎?”
玉面書生這句話直接如同一盆冷水澆到了薛長坤的頭上,薛長坤的臉色變了幾遍,中氣不足的回道:“書生,我知道你的背後站着誰,可要是逼急了老子,老子大不了跟你們同歸于盡,朕以為老子沒有後手,我手底下的四五千兄弟,可不是吃幹飯的,就算你背後的人出手損失也不會小,就算是你也承擔不了這麼大的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