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夏侯娘子,可是楊郎君回來了?”黃縣佐看着木蘭走到坐在對面的夏侯月旁邊附耳密語了幾句,不由好奇地問道。
為了早些破解這樁失蹤案,不久前,黃縣佐就奉了李瑜之令前來請楊清過去繼續襄助,可是沒想到楊清竟然一早就不在家,不知道去何地了。
沒法子,他隻好到旁邊的夏侯府相問,可是也沒問出來楊清的行蹤,隻得請夏侯月派人出去找尋。
夏侯月搖頭道:“還未回來,不過倒是有了消息,據前街胡餅鋪子的店夥計說,大半個時辰前楊郎君在那裡吃了幾個餅後往北城方向去了。
”
黃縣佐道:“那很有可能楊郎君已經前往昨晚約好的地點了。
”說罷,他趕緊起身拱手道:“既如此,在下就不在此處空坐了。
”
夏侯月也不挽留,說道:“縣佐慢走,一有消息請及時派人知會小女子。
”
“這個自然,告辭。
”
昨夜三人人分别前曾約好第二日巳時在發現兇器的那個巷子彙合,可是李瑜和黃縣佐按時到了地方不見楊清人影,坐在那等了一炷香仍未見楊清到來。
二人尋思,恐是楊清昨日累了一天還未起床以至于誤了約期,李瑜急令黃縣佐去楊清家中請他過來,誰知家中也無人。
現在黃縣佐得了消息,估摸着李瑜已經前去彙合,隻是不知為何給耽誤了,說不好此刻楊清已與李縣尉彙合了。
等到黃縣佐趕回到巷子,果真看到了楊清,此時他正與李瑜一邊察看兇案現場,一邊說着話。
“楊郎君,可讓在下一頓好找啊?”黃縣佐氣喘籲籲地說道。
楊清來時已知黃縣佐帶人去自己家了,故而連忙央求李瑜再派人去喚回他,可是如今黃縣佐自己回來了,想必是與第二撥人錯過了。
想到這裡,楊清也是不好意思,趕緊緻歉道:“勞縣佐白跑一遭,是清之過也,還望恕罪。
”黃縣佐自然不是真的怪罪于楊清,也是連忙還禮,并好奇地詢問楊清一大早的去向。
原來楊清因挂念着這起失蹤案,昨夜回去躺在床上之後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才勉強睡着。
因心中有事,今日一大早他就醒來了,想起昨日請黃縣佐派人去試驗幾處地方來往需要多少時間,恐怕昨晚他回家之後已經有了結果。
不過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他打算親身經曆一番,就索性再去那幾個地方親自驗證一番,因此這才耽誤了與李瑜等人彙合。
他到這兒後,李瑜就将昨日求盜們試驗的結果告知,兩相對比之後看來和自己試驗的相差不大。
“原來如此。
”黃縣佐明白了原委,心中對楊清愈來愈佩服,這位楊郎君果真是個負責之人,竟能不厭其煩親自再驗證一次,就是不知結果怎樣。
昨夜求盜們回來禀報時,他也已經回家了,今日清晨李瑜又說要等楊清過來再道出,故而他目前還不知曉,當即好奇地問道:“那不知結果如何?”
楊清道:“從吳二和朱八昨夜離開王通處,到朱八家要花費大半刻鐘的時間,而到此地隻需半刻。
而從此地到朱八家要耗費兩刻左右。
當然上述路途所用的時間皆是在快速行走下的結果。
我想若朱八是犯人,還不至于在街道上跑着趕路,畢竟昨晚雖然已到子時,路上幾乎無人,但仍然有很大的幾率遇見打更的、巡街的軍士和行人、乞丐等,跑着被人看到就太引人矚目了。
”
黃縣佐點了點頭,說道:“的确如此。
可是楊郎君,我記得昨日朱八之妻何氏曾說過朱八是子時二刻回家的,那他回家用的時間會不會太久了點?”
楊清苦笑道:“雖說這是個疑點,但是朱八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畢竟以常速計,他從與王通分手處走回家也要一刻鐘左右,若他再以前夜吃酒吃得有些醉了故而走得慢解釋,吾等也挑不出毛病。
”
李瑜此時也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