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為何王通要去别館這點,在李瑜的詢問下,王通支支吾吾地隻說别館地處僻靜,館中後院的菊花又正值開放,他要在那裡歇息以便賞花品茗、讀書養性。
對這個說法,楊清卻是懷疑的,難道是昨晚被自己打擊過後,王通要連夜發奮用功,他有這個毅力嗎?看來還得分開問這幫人,才能知道這幫人真正的行蹤。
心中打定了注意,楊清笑着說道:“子玉兄是在考校我啊,不過分而問之罷了。
”李瑜聞言也是會心一笑,又對王普道:“還請王公給我等準備一間房,以做問話之所。
”
王普答道:“這個好說,通兒去準備吧。
”
“是,大人。
”
王通領命後又走到夏侯月面前邀她順道去觀賞一下府中風景,不過卻被夏侯月婉拒,這厮隻好悻悻而去,不過出門前又狠狠地瞪了楊清一眼,惹得楊清心中一陣好笑。
“王兄,還請再訴說一下昨夜心蘭追上車隊後的行蹤。
”楊清說道。
經過一番問話,沒想到還真有了不小的收獲。
昨夜心蘭送回玉佩後,王家車隊确是分成了兩撥,王普與一名車夫、兩名護衛回轉了王府,而王通則帶着另一名車夫與兩名護衛去了别館。
王普主仆四人應是沒有問題的,他們皆是一起回到了府中且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出府,每一刻的行蹤都有他人證實,既有他們四人相互佐證也有其他人能夠證明。
問題出在王通一行人身上,不過疑點卻不是指向王通的,他的行蹤也是确定的,如他所言去了别館歇息,今日上午巳時剛過才回到府中,這些都有旁人所證實,隻不過這厮去别館可不是他說的那樣為了用功讀書,而是和安放在那裡的歌姬厮混了一宿,這厮現在都有些不敢拿正眼看着夏侯月了。
“李縣尉,昨夜我與家父分開後,就讓車夫郭平駕着馬車往别館行去,當然随行的還有剛才進來答過話的随從吳二和朱八。
”王通沒有搭理楊清,隻顧向李瑜回道:“這二人皆是遊俠出身,以前也是在劉璋軍中厮混過些時日,先帝定蜀後,二人也就從軍中退了出來,後來我家見他們有把子武藝和氣力,就招了他們做為護衛。
”
王通頓了頓,又道:“昨夜車隊剛與家父分道不久,二人就向我提出要回家去住,在下想反正别館就在不遠處,路上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就讓他們回去了。
至于這二人離開後的行蹤,就不是我所知曉的了,不過我上午起來後倒也看見此二人在府中當值了。
”
楊清向李瑜看了一眼,李瑜點了點頭,二人心中皆有了計較。
楊清道:“原來如此,那王兄還記得這二人是何時離開的嗎?”
“應該是子時剛過一會兒。
”
“那這二人之前是否有接觸過心蘭?”楊清突然想到一點接着問道。
“這下人之間的事,某怎會知道?”王通倨傲地說道。
楊清無語道:“是清愚蠢了,那就煩請王兄出去叫昨夜的下人一起進來吧,當然是除了吳二和朱八的其餘四人哦。
”
王通怒道:“這個不用汝教,某自是曉得。
”說完拂了拂衣袖,出了房門
楊清尴尬地向李瑜笑了笑,這厮對自己的敵意是越來越大了,原因他自然清楚,王通昨夜去别館放縱之事被夏侯月知曉了,這使他在佳人面前又折了些面子,這筆賬可不得又算到楊清頭上了嗎?
李瑜揮了揮手讓郭平四人退下,看着楊清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着急,端起了案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後問道:“明之,目前看來朱八和吳二确有不小的嫌疑啊。
”
“确是如此。
”楊清回道:“按郭平四人所言,昨夜夏侯府也為仆人們送去了酒菜吃食,心蘭因為頗有姿色前去送菜時惹得衆奴仆一陣歡呼,其中朱八和吳二兩人是跳的最高的。
二人酒壯色膽,不僅出言調戲,那個朱八更是伸手摸了一下心蘭,昨夜心蘭的失蹤很有可能就與此二人有關。
”
“現在回想起來吳朱二人答話時,眼神頗有躲閃之意,某原本還想着是見着官府問話緊張所緻,莫非是做賊心虛?”李瑜根據當前的線索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還不好下結論,也許人家就是膽小緊張呢。
”楊清微微搖了搖頭:“子玉兄,我看還是先将二人控制起來,然後再派人前往其家中查證是否如他們所說的隻是回家歇息。
”
“嗯,正當如此。
”李瑜當即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