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弛則恩絕。”
我說的是真心話。
可沈夢溪面露不屑:“不勞姐姐費心,不就是長久的恩寵嘛,我信手拈來。”
“反而是姐姐你,那老太婆鄉野出生,除了裝清高,整日擺弄花草,能給你婚事帶來什麼助益……”
清脆的兩個巴掌打斷了她的話。
我甩甩發麻的手,“你再口出狂言,不尊長輩,下回新舊帳一起算!”
園中的事傳到大伯母耳中,她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當晚,三嬸卻帶着沈夢溪鬧到了大伯父跟前,控訴我仗勢欺人,毆打幼妹。
喬姨娘在旁邊煽風點火,說我行為恣意,哪有半分沈夢溪的溫柔乖巧。
大伯父盯着我良久,冷聲道:“請家法!”
“我看誰敢!”大伯母來了。
她擋在我身前,直視大伯父。
“夢搖養在我大房,請問沈相,你可曾關心過她?”
“今日聽信片面之詞,是非不分,你有何資格對她用家法?”
大伯父怔住了。
喬姨娘仗着大伯父的寵愛,向來不把大伯母放在眼裡。
她站出來嘲笑大伯母果然是低賤出身不懂教養,竟敢指責夫君。
然而,素日裡寡言少語的大伯母,突然轉頭,怒視喬姨娘和沈夢溪。
那一瞬間,她身上迸發出強大的威儀:“跪下!”
“隻會下作手段的東西,一起跪下!”大伯母一字一頓道。
喬姨娘抽出手帕,虛按眼角,可見尤憐看向大伯父。
“郎君,她……”
大伯父皺着眉頭,冷冷地看向大伯母。
大伯母轉頭對着門外喊道:
“來人,将那小厮帶上來。”
嬷嬷帶人押上來一個小厮,是三房的。
他跪地求饒,他說是沈夢溪安排他提前将一個乞兒綁了,趁她們去往南懷寺途中,再将乞兒推入河中。
嬷嬷遞上一紙證詞,是乞兒口述的,他被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