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今天來興緻了,因為前世,這場賞花宴上有我想見的人。
賞花宴,外祖家的鄭元清表姐來了。
多年未見,清表姐已經接管了鄭家在京城的産業。
小時候的清表姐常穿着一身男裝,跟着外祖父巡查鋪子,她展露出的經商之才,連老掌櫃們都贊歎不已。
前世,在這場賞花宴,我與清表姐有過一面之緣。
那次她看到我在宴會中對貴女們刻意的逢迎奉承,她私下問我,是不是在三房過得不好?
我不想叫她瞧不起我,正想随意搪塞過去。
三嬸急匆匆過來,把我喊到一旁訓斥一頓,她說我讓你邀請貴女們相聚,你卻自甘下賤,竟與不男不女的人來往。
“女子不好好在家伺候夫君養育兒女,反而學男子抛頭露面做生意,像什麼樣子!”
清表姐聽到後,拂袖而去。
此後,我再也沒有與清表姐見過面。
好在,大伯母并沒有這樣的偏見。
我與大伯母聊起過清表姐。
大伯母還誇贊清表姐是個奇女子,讓我以後有機會多與清表姐走動。
這一回,我帶着清表姐從賞花宴離開,去拜見大伯母。
我們在大房相談甚歡,清表姐走南闖北,見識不輸男兒。
離開時,她将标有鄭記商号的一塊玉牌交給我:
“夢搖,好好跟着大夫人學醫術,有事來商号找我。”
我用力點了點頭。
自從我被大伯母收養,一切便與前世不一樣了。
送清表姐離去,我轉身回府。
“姐姐如今真是個怪人,今日那麼多高門小姐,你不搭理人家,反而将個不尊女道的表姐奉為上賓。”
沈夢溪瞄着我手裡的鄭家商号玉牌,眼裡閃過一絲羨慕,但很快,又被得意取代。
“不過也不怪你,大伯母隻認識藥草,怕是京城有哪些世家貴族都弄不清,唉,也不知道你這個大房嫡女,能不能嫁得個如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