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薔薇的要求怎麼也算是刁鑽至極,她信誓旦旦地覺得,秦音就算是再有能耐,核算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在疊代一次的基礎上在短時間内算出新的密碼。
何況,秦音要算的還是兩間高等實驗室的新密碼。
而她這邊,隻需要解開一個不需要疊代的一間初級實驗室而已。
這算盤,現在怎麼打都不是她吃虧。
于是,她表情舒展,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看向秦音。
與此同時,在座的科研學者們表情也是極其難看的。
大家都是這個科研圈内的人。
7E科技的實驗室密碼有多難解開那可是圈子裡人盡皆知的。
而現在白薔薇提出的難度,别說他們聽着都望塵莫及,更是覺得就算是将這個條件直接加注在創始人秦谟身上,秦谟本人也未必能在那麼短時間内核算出最準确的疊代後密碼。
這分明就是強人所難。
“白小姐,你這條件未免開得太刁鑽了些,憑什麼一定要疊代?光是四年的數據更疊就已經極難核算了,加上疊代的難度,這根本就是在為難我們夫人。
白小姐作為目前的白家家主,難道這就是你們白家的待客之道?如此不公平!!”
周訴緊趕慢趕而來,他當然擔心周行目前的情況,但回過神來卻是更擔心秦音會在墨總不在的時候被人欺負了去。
何況,他相信自己的哥哥周行出事,墨總能點頭将哥哥全權交給秦家兄妹處理,一定有他的道理。
周訴站出來得義無反顧,跟着墨亦琛這些年,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說話間語氣不由染上的威壓感,質疑得白薔薇都有些心虛了。
“呵,秦小姐家的狗還是管好些!”
“别出來亂吠咬人。
”
“剛剛我提出對規則的質疑,秦音可是親自點頭答應了的,那麼即便我提出的要求再過分也不算在過分的範圍之外,畢竟衆所周知……秦家兄妹才是7E科技的本家人,我防着她作弊豈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衆位教授覺得呢,我的提議哪裡有問題嗎?秦小姐要是做不到,盡管不與我打賭便是,我手底下的科研人員也不是誰能随随便便從我白家帶走的!”
“沒有點難度,今後豈不是要人笑話我白家無能。
”
“随随便便倒是将自己人拱手他人了!”
白薔薇的話,反駁得恰如其分,特别是無形中也滿足了她手底下這些科研人員們的虛榮心,在他們看來,白薔薇的做法雖說不講武德,可是秦家兄妹可别以為他們是那麼容易得到手的。
不付出大代價,可怎麼能顯示出他們能力卓越?
但也有一部分科研人員臉色難看,沒有覺得秦音和白薔薇這樣比試争奪他們的所屬權就能提升他們的能耐。
本質上,他們更關心這場比試本身。
核算難度那樣大,秦音小姐恐怕……是做不到的。
這樣大的核算難度,連他們都不敢一試,他們忍不住想,像秦音這樣小的年紀,甚至清北都沒畢業,恐怕隻是空口說得歡,本質上也沒有那能力給他們“回家”的希望的。
他們這樣想着,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
“秦音小姐,這樣大的核算難度,即便是我們在場所有教授一起核算,也不能保證在短時間能算出結果,您恐怕也是做不到的。
”
“這場比試,不如就此作罷吧。
”
“您是秦谟先生的妹妹,未來在科研這條路上必然任重道遠,沒必要在這裡栽跟頭毀了名聲。
”
有年長的教授忍不住試圖勸說秦音。
在他看來,确實欣賞秦音有那份氣魄,可是能力、實力才永遠是科研人員們在整個國際學術權立足的根本。
白薔薇挑眉,看向秦音的眼神染上嚣張與輕狂。
面對挑釁與試圖勸說。
秦音眉目深斂,沉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甚至根本沒有什麼波瀾。
她沒有理會一衆反駁與勸說聲。
隻是語氣淡而冷地對白薔薇開口:“白薔薇,周訴不是狗,是我的朋友。
”
“既然你不懂得如何尊重人,那我答應核算,要是我赢了,我要加一個條件。
”
“我要你給周訴下跪認錯,狠狠磕三個響頭!!”
秦音這話,擲地有聲。
白薔薇嘲弄的嘴臉忍不住一頓,她出身于白家之外,從小就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受過的冷眼嘲弄無數。
回到白家後,她拼命往上爬,做小伏低的時候也不在少數。
她都已經快忘了,被人正眼尊重的滋味了。
可此刻,她竟然在秦音的身上看到了那種眼神。
是尊重,是信任,更是一種真心。
她愣住,看向周訴,眼神透出幾分打量,周訴的資料她是查過的,不過是墨家的一個特助而已,即便是服務于那樣頂級的世家墨家,那本質上不也就是一條為主家人賣命的狗嗎?
可,他居然得到了尊重?
秦音,倒是我低估你了,你收服人心确實有一套。
可惜,将她當做墊腳石地做人情,本質上她就注定一敗塗地。
白薔薇從提出要求開始,就沒覺得秦音有能力實現過。
于是便繼續點頭。
順勢也将自己的要求提出。
從一開始便是秦音将條件擺出來,赢了就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