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秦音才練舞幾個月,怕是進去陪跑都沒資格。
”
“好了棠棠,三哥再給你找更好的專業舞蹈老師教你。
”
君司澈拿秦音沒有辦法,畢竟他也不能按頭讓秦音去教棠棠。
隻能安撫棠棠,給出新的解決方案。
“沒關系的三哥,姐姐在為萬花獎準備,我也在為萬花獎準備,在舞台上會成為競争對手的,姐姐不願意教我也是正常的……”
“棠棠可以自己排練,我要向所有人證明,即便我有心髒病,也可以跳得很好,拿到萬花獎,成為新生代少女偶像呢~”
君棠月這話看似在安慰自己,實則也向君司澈透露出一個重點。
那就是秦音不願意教她,根本不是因為君棠月的病沒法練舞。
而是,她怕自己的妹妹搶走自己的威風。
秦音怕棠棠在舞蹈這一方面勝過她,秦音才學舞幾個月,而棠棠卻是從小便名師教導,即便棠棠因為身子弱跳得不算特别出衆,但日積月累下來的基本功怎麼也比秦音一個半路出家的厲害。
秦音,在忌憚棠棠!!
懷疑的種子,在那一刻自君司澈的心底紮根。
兩人離開後,秦音繼續準備。
她确實在為“萬花獎”做準備。
“萬花獎”三年一次,她恰好18歲,成年後正好可以參加第36屆的大選。
隻是,秦音一路過五關斬六将終于拿到萬花獎的總決賽名額後,就在萬花獎開始的前三天。
君棠月突然來到君司澈的練舞室,聲稱與她一起練舞。
秦音高強度訓練時十分專注,也不在乎誰在身邊,隻要不打擾到她就行。
但半小時後,突然一聲尖銳的鏡子破碎聲響起,君棠月蓦然在她兩米開外的地方跌倒,腳上被練舞室破碎的鏡子紮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鮮血蔓延了一地。
君棠月跌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地哭出聲,滿眼難以置信控訴地看着她:“姐……姐姐,我說過不會跟你搶萬花獎杯的,你為什麼還要推倒我?”
秦音懵了。
高強度的訓練讓她大腦本就缺氧,此刻看着眼前熟悉至極被她至始至終當親妹妹疼愛的君棠月突然控訴。
秦音整個人如遭雷劈。
她……她沒有!!
然而,秦音還沒徹底反應過來,就被及時趕到的君司澈毫不猶豫地一把推進破碎的鏡子碎片中……
“秦音,你簡直太惡毒了!”
“棠棠的腿傷了,你滿意了?”
“她參加不了萬花獎比賽,那你也别想去了!”
秦音被狠狠一推,腳下是尖銳鋒利到随時可以紮破她雙腿的鏡子碎片,每一塊都閃着寒芒。
她害怕地搖頭,身體卻依舊被推到了鏡子破碎的最深處。
“不……我沒有推君棠月,我沒有!!”
秦音想要躲,但這段時間高強度的訓練本就讓她精疲力盡,身體突然放松的狀态被推倒,根本沒有力氣再避開那一地破碎到無處不在的鋒利碎片。
她拼命想要轉身,盡量将自己的傷害降低到最小。
但,跌落的那一秒。
她的腳尖狠狠杵地,腳趾蓦然翻折地齊根被沖擊力刺到骨折。
極緻的痛,将秦音包裹。
但更痛的是,一股無聲無息的絕望……
她,她的腳,她的腿傷痕累累。
她的腳趾齊根翻折地骨折,幾乎與經脈寸斷無異。
她8歲就開始練習芭蕾,小姑娘如一隻高傲優美的天鵝仰起白皙修長的脖頸,穩穩踮起腳尖……
可後來,秦音渾身包裹着繃帶躺在病床上。
君司澈埋着腦袋滿臉是傷地趴在她的病床邊,見她醒來,臉色蒼白地欲言又止。
“對……對不起小音,三哥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三哥太混賬,是三哥不長眼當時不看周圍就将你推了出去!”
“那是我的練舞室,那鏡子破碎跟你沒有關系,你根本沒有傷害棠棠,她也是被吓到了才會以為是你推了她,她也受了重傷以後沒法跳舞了。
小音,這場意外是我帶來的,是我的私生飯黑粉想要讓我毀容毀了我的前程,在舞室裡做……做了手腳……”
“你别怕,雖然你再也沒法跳舞了,可是哥哥可以補償你,你要什麼三哥都能滿足你,想進娛樂圈嗎?三哥為你鋪路,保證讓你跟棠棠有一樣的待遇。
”
君司澈雙目赤紅,熱切地祈求秦音的原諒。
那時候,那是秦音第一次見他對自己底下了高傲的頭顱。
她那麼渴望親情,本應該高興的。
可是那一刻她卻是怎麼也笑不出聲。
她低眸看向自己被純白被子遮蓋的雙腿,嗓音沙啞地詢問:“我的腳,怎麼了?”
君司澈愣住。
甚至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秦音說着就要掀開被子,卻被君司澈趕緊按住她的手,嗓音更低,更啞地壓抑着什麼:
“小音,你右腳趾斷裂了三根,左腳趾斷裂兩根,醫生說,就算接上也不會再有知覺……”
“小音,是三哥對不起你!!”
對不起?
一句句對不起真的還有用嗎?
她再也沒法跳天鵝舞了,她學了八年芭蕾,卻再也無法踮起腳尖。
那天,秦音隐忍了好久的眼淚徹底決堤。
她一邊哭一邊忍不住想:秦谟哥哥培養了她八年,誇她是舞台上最耀眼奪目的小天鵝。
可回了君家。
她的親哥哥,親手折斷了小天鵝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