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墨家,也從不是她看到的那麼風輕雲淡。
害阿琛雙腿的人,可還沒揪出來呢。
小心些,總是不會錯的。
得了消息,有了盤算,秦音也安心了不少。
晚宴在即。
宴會就辦在宮廷最大的國宴會廳,足以彰顯出法赫曼·沙特對今晚晚宴主角的重視程度。
沙特A國不少權貴與王室旁系也早早來到了現場熱絡會廳。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八卦。
大家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精,觥籌交錯間也忍不住談論起晚宴的主角。
“聽說了嗎?法赫曼果然是瘋了,一個平平無奇外籍少女,怎麼配得到沙特A國實權公主的稱号?他這是故意要打莫特王室那位慕麗莎公主的臉呢。
”
“我看法赫曼也是被逼得退無可退出的下下策吧,他想讓雅克王室長久統治掌控政權,奈何兩個兒子都出了事,沒有繼承人的國主,倒是着急把權位往外送了,跟狗急跳牆有什麼區别?”
“啧,我可聽說法赫曼前段時間秘密去了華國一趟,那位外籍小姑娘才二十歲,是他落難在外時親手養大的。
”
“呵,再是親手養大的又如何,非吾族類其心必異,法赫曼要是非得讓那外籍女掌實權,他國主的位置便也不必坐了!”
守舊派系的長老們對法赫曼的操作早就看不慣了。
今晚來這裡,也是故意來挑刺的。
夜幕一點點沉下來。
華貴至極的晚宴也越發熱鬧。
席間,周訴和周行也被人邀約到了晚宴現場。
來往皆是權貴與皇室,披着白頭巾行走在席間的男人更是數不勝數。
周訴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己跟自家哥哥的頭頂,分明他們從來就不披那玩意兒。
可此刻落在這幾乎人人都批白巾的場面裡,有些尴尬地覺得頭頂沒有包裹跟在外裸·奔似的不自在。
沒多久。
門口處傳來嘈雜聲,衆人循聲望去,隻見慕麗莎一襲大紅色長裙豔麗奪目,如一隻高傲的孔雀擡頭挺胸,身材婀娜,長卷的金發披散而下,極具攻擊性的濃顔美得很有味道。
自她出現,仿佛整個會場内的人都被奪去了光彩一般。
衆人見她出現。
皆将手撫至胸口,微微俯身行禮:“恭迎慕麗莎公主!”
實權公主,比皇子更有含金量。
慕麗莎提着紅色張揚的裙擺,淡淡朝衆人點頭,高貴優雅且從容地步入晚宴。
她一步步朝前走。
習慣性地踏上主座旁那個為公主殿下特地準備的寶座。
寶座之上,一頂耀眼的粉鑽皇冠璀璨奪目。
那是為今晚唯一的主角準備的。
全場來賓都清楚地知道那代表什麼,那是法赫曼·沙特為他那外籍女兒準備的“榮耀之禮”。
而此刻,慕麗莎居然堂而皇之地坐上那個為秦音準備的寶座。
伸手直接拿下了象征實權公主榮耀的粉鑽皇冠,那是中世紀以來全球最大的粉鑽,價值不可估量。
連法赫曼也是費盡心思才得到了它。
将它親手設計,制作成了這一頂粉鑽皇冠。
慕麗莎漫不經心地直接将粉鑽皇冠拿起把玩,完全就是在對那還未上位的外籍女明晃晃地挑釁。
“這小玩意兒做的确實不錯。
”
“可惜,就要被一介賤民糟蹋了。
”
慕麗莎語氣遺憾,眼底劃過的嘲弄之意更是明晃晃的。
她身邊少不得有不少追随者。
随即跟随附和道:“公主殿下,這皇冠設計得如此精巧高貴,當然是配您最是合适。
”
“是啊是啊,那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來的賤民,也配與您平起平坐,戴比您那一頂還尊貴的皇冠……法赫曼國主定然是她被蒙蔽了。
”
慕麗莎垂眸,看着皇冠精巧的做工,以及上面鑲嵌的那一顆比她皇冠上的鑽石大十倍的粉鑽。
眼底濃烈的妒意傾瀉。
她反手一扔,就要把粉鑽皇冠砸碎!
就在這時。
一道強光直射向慕麗莎的眼睛,阻止了她的動作。
随即,一個嬌俏的女音輕笑出聲:“不好意思,本殿來晚了。
”
“這位大媽,弄髒了本殿的禮冠,可是要拿命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