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為醫者,或藥物研制師,你們的任何一個選擇都關乎着一條生命的能否延續。
”
“這不是演習,是一場與死神奪命的比賽!”
“好,選手們現在可以按動手環,手環會顯示既定數字,工作人員會将被選中的患者放入與你們對應的無菌室。
”
“十分鐘後,計時開始!!”
穆睿知說得慷慨激昂,這場交流賽對國家來說是一場醫學實力的博弈。
但對于醫者來說,更是一場與死神的博弈。
這場交流會來自全球的每一位危在旦夕的患者,都患有不同的疑難雜症,藥石無醫。
或者說,沒錢醫治。
而他們自願報名,并且簽下生死協議上了這各大名醫的手術台。
可能看似自己成了一件物品,被人研究。
但,他們或許這一搏,就有了生機!
來自全球各處的患者們心情忐忑。
開始被分配“醫者”。
秦音站在黑色簾子後,已經穿戴好了無菌防護服。
面對病患的未知性。
許多藥研工作者心情還是有些忐忑的。
但,秦音沒有。
她對一切未知,感到興奮!
“華國清北代表隊,秦音。
”
“随機選中來自X國的消防員,患者全身燒傷潰爛,渾身68處骨折傷,已判斷為三度燒傷,失去意識已12個小時,生命垂危。
”
秦音聽到耳麥内傳來她抽中的患者介紹。
在衆人質疑又驚懼的視線裡,神色自若地掀開簾子邁入無菌手術室内。
比賽的場館是早就修建的。
内裡很大,可以容納若幹研究無菌室。
每一個無菌手術室内都布有全方位的監控攝像,以便于捕捉選手治療的任何細節。
其他選手也很快接到了屬于自己的患者任務。
君麟宇選中的是一個癌症早期患者。
對他而言,是制藥研究。
他隻需要配置出早期可康複的藥物就行,這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郁楚昇選中的患者治療難度輕易。
隻有程鸢和秦音選中的患者,讓穆睿知都眉心一緊。
但以程鸢的實力處理起來,也不算高難度。
最讓穆睿知擔憂的,是秦音。
秦音隻有五個小時,但她抽中的患者燒傷程度很大,且不僅有燒傷,更有全身68處骨折傷,這些傷看起來好處理,是比較常規的傷。
但,處理起來極其瑣碎。
并且,她一個女孩子,骨科上的手術他還沒見她動過,那可是要力道與細緻都恰到好處才行。
不僅穆睿知擔憂。
此刻連君雨薇都皺起眉,看向秦音的眼底充滿擔憂:“小音的手氣也太差了。
”
“怎麼就恰好抽中這位,他本就是被國際醫療團隊吊着最後一口氣。
”
“大家都默認誰抽中他,算是默認淘汰了。
”
“要是小音因此沒有晉級下一輪,那就太遺憾了。
”
女人言語間的擔憂,差點讓穆睿知都信了。
但他剛才觀察過。
秦音壓根都不搭理這位勞什子的姑姑,看來這老娘們兒跟君棠月一樣不是什麼好貨色。
他們家小徒兒一向與人為善。
一旦看誰不爽。
那一定是别人有問題。
秦音永遠沒有問題!
施海峰瞥了一眼身旁優雅大方的君雨薇,狐疑地歪了歪腦袋,語氣質疑道:
“喲,來得挺晚,内部消息打探得倒是挺透徹的。
”
“你他媽那麼了解華國的部署,你見蝶啊?”
這話,到底不能亂說。
施海峰便是故意壓低了嗓音地怼道。
果然,下一刻君雨薇微笑的表情一頓,從容優雅的面具好似随時會皲裂崩盤。
但,君雨薇還是忍住了。
她這次回國。
為的不僅是這場交流會,更是要來給棠棠做主的!
墨家那樣的人家。
本該屬于棠棠,卻生生讓秦音占了這天大的便宜。
這筆賬,她得好好跟秦音算一算。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棠棠現在處境艱難,聽說她的臉都被秦音害得毀容了。
而除了君家老爺子,很少人知。
君雨薇從小最擅長的手術,就是植皮!
她來華國,在交流會前就已經去拘留所看過君棠月了。
小姑娘的額頭上斑駁的痕迹單靠藥物根本無法祛除。
何況,君棠月右手的手背還被秦音生生剜去了一層皮。
這層皮……她可得在秦音身上讨回來。
這麼想着,君雨薇柔和又親切的目光依舊溫溫淡淡地落在秦音身上。
隻是這次。
那眼神好似冰冷的毒蛇一般撫摸過秦音暴露在無菌服外的臉蛋兒肌膚。
在秦音戴上口罩後。
君雨薇輕慢幽暗的目光又緩緩掃過秦音的光潔的額頭……
啧。
憑什麼秦音的額頭肌膚光滑細膩。
她的棠棠卻滿是斑駁的磕痕?
那層皮,她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