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棠月這些年因為得到君家人寵愛的财産細算起來保守估計早就上億了。
君司煊作為大哥,又是金融公司的總裁,隻要拿下了大項目,就會給君棠月買下她最近看得上的大牌首飾名包名表什麼的。
五個哥哥,除了君司钰年紀比較小,而且日常不學無術,經常自己零花錢都不夠用,還得君棠月故作溫柔地接濟以外。
其他四個哥哥都以給君棠月買各式各樣的禮物樂此不疲地攀比。
更别說君父和君母的疼愛。
隻要君棠月看上的東西,他們都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内去滿足。
房産,更是好幾套三環内的可增值公寓。
秦音這話一出。
君父還是忍不住輕喝:“秦音,該給你的可以拿君棠月的資産一分不差地還你,但你現在這樣獅子大開口,就太無恥了!”
“就算她做了錯事,但她好歹是你親妹妹。
”
“你就連一點退路都不給她留?”
在君父眼中,秦音跟君棠月的矛盾,追其根源怕就出在他這個父親給的錢分配不均,讓棠棠認為他偏心姐姐,也讓秦音覺得她不受寵愛,從而心寒所緻。
說到底,在他的眼裡,這也隻是家務事而已。
最讓他棘手的還是君棠月為了跟秦音争個高下,害了君司禮這件事。
秦音漫不經心地輕笑:“當然不留。
”
“君司謹既然清楚她資産的總數,那麼我可以暫時聘請你核算她應該給我的賠償。
”
“賠償總額算上通貨膨脹率算什麼,精神損失費加上,要是我沒錢花在君家餓死了,她這也算殺人未遂……”
秦音毫不留情道,她當然沒必要給君司謹希望,讓他以為自己聘請他就算是“原諒他”了。
隻是,她更清楚的是。
這場官司讓君司謹親自來打,會更精彩。
君司謹突然被秦音點名。
隻見男人沉郁的眼底總算乍然一亮,君司謹頹然冷漠的眸子裡好似終于被什麼喚醒,他趕緊看向秦音的方向,試圖從她的眼中得到什麼回應。
他真摯地想要告訴她。
小音,四哥知道自己錯失了什麼。
四哥現在也在盡可能去彌補,他隻差一個機會。
他想要得到秦音哪怕一個眼神。
可他望過去,秦音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仿佛剛才喚了他名字的人,根本不是她。
君司謹突然感受到一種鋪天蓋地的無力感,他僵着身站在原地,苦澀洶湧的情緒瘋狂地叫嚣着。
最終,他眸光微黯,眼底染上抹自嘲。
他憑什麼想要小音就這麼輕易地諒解自己呢?
他有什麼資格,讓秦音原諒他這四年的有眼無珠呢。
君司謹苦澀地喉結滾了滾,終究是落寞地收回視線,頹敗地低眸苦笑:
“好,小音要四哥做什麼。
”
“四哥便赴湯蹈火也會幫你做到。
”
這是他欠她的。
他必須要還。
即便秦音根本不想要,甚至嫌棄他這點微薄的歉意。
可小音可以不要,但他不能不給。
他是律師。
那麼聰明,不可能看不出來秦音故意要他來打這場官司,甚至是不留遺力地要君棠月賠上全部身家。
為的,隻是利用他而已。
但他願意被她利用。
秦音看他自說自話的模樣,嘲弄地挑眉:“那就麻煩君律師了。
”
一句清清淡淡的君律師。
無形中就已經表明了秦音劃清界限的态度。
君父快被氣得跳腳。
明明都是君家人,自家人的事情自家解決不行嗎?
非要鬧去法庭!!
他正打算再次開口,卻被君老爺子一拐杖打在臀上。
老爺子杵着拐杖臉色疼得極其蒼白,但他還是忍不住先上前一把将君父的作死行為打斷。
他一拐杖下去。
君哲松痛得“嗷嗷”直叫。
回過頭正要開罵,就恰好對上君老爺子嚴肅陰沉的臉:“你他媽閉嘴。
”
“小音想要君棠月的一切,那就給她。
”
“小音在君家受了那麼多罪,就算是賠上我的全部,隻要小音能心舒一些,爺爺也是願意的。
”
君老爺子語重心長地開口。
他表情溫和地望向秦音,可這次秦音卻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仿佛已經把他當成了空氣。
秦浔之見此,倒是憋不住笑了。
“喲,你這老東西看起來倒是大方,不過你倒是查一查自己賬戶還有沒有資産賠給我家小姑娘再說吧。
”
“君家,不如都查一查自己還有可支配的資産嗎?”
秦浔之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幾乎是在宣布着君家的死刑。
君哲松臉色一變,趕緊打電話給君氏集團的總部。
果然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什麼,股票跌停了??”
“再查一查,我君氏集團在華國也算前百強的企業,這樣短時間内被無端端地置于死地……簡直就是恥辱,欺人太甚!”
君氏集團,是君哲松以君氏整個大家族為名創立的集團。
君家在京市立足腳跟。
不僅是京市有地位和人脈,能在京市穩紮穩打立足,國際上自然也要有人脈才行。
而君氏家族内。
在國内外的高管,各個領域事業牛掰的人物也不少。
可,這才幾個小時啊。
君氏集團這樣大的一個即将上市的集團,就這麼生生股票跌停。
即便秦浔之是法赫曼·沙特,是沙特A國的國主。
可這裡不是沙特。
他居然也有這麼強的實力把他按死?
君哲松隻覺得不可思議。
甚至,愣住根本不願意相信。
秦浔之目光打量着君哲松突然頹然彎下的脊梁,戲谑地冷笑一聲。
男人神色慵懶,漆黑的眼底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渾身帶着一股清冷的傲意。
“說了讓你做好破産的心理準備。
”
“看來你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呢。
”
“那麼現在呢。
”
“記住這教訓了嗎?”
秦浔之說完,讓人保護着秦音離開。
君哲松孱弱佝偻的身影微微顫抖,幹裂蒼白的唇瓣冷白,緊張得嗓子都要啞了一般,緊蹙的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
雙手無措地捏緊了又松開,整個人彷徨無措到了極緻。
“不……這不可能!!”
“不……不!君氏集團不可能毀在我的手裡,不……秦浔之你騙我的對不對?”
君哲松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他最引以為傲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