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被她那不要臉的行徑驚到一瞬間啞口無言,難以想象世界上居然有這麼會演戲,還能在證據都已經完全指控她後,還能在那黑白颠倒給自己洗白的人。
這又未嘗不是一種特殊技能呢。
君父聽到這話,眸光危險地掃向張姨,心中驚駭,繼而怒道:
“張姨,你來我家幫傭二十多年,也算是看着棠棠長大的,現在卻突然上演‘農夫與蛇’的戲碼,我們君家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說到底,我看你就是被我們家那‘小災星’給蠱惑了。
”
“秦音這災星,就算嫁人了還在戕害我們君家,早知如此,當初她出生我就該掐……”
掐死她!
君父咬牙切齒,一想到秦音在外給他丢人認賊作父下他臉子不算。
又在家給他養虎為患,謀害自己的親妹妹。
他的臉色就越發不悅。
然而,他還想繼續怒罵時,一個纖細清冷的身影已經推開了大門,邁着散漫的步伐一步一步拾級而下。
清冷少女走過的地方,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壓制着所有人的内心,讓他們無法呼吸。
可分明。
她隻是出現,表情淡漠,隻是目光淡淡地從怒極的君父臉上一劃而過,發自骨子裡的冷冽之意,分明眉梢未動,已經讓君父下意識地噤聲。
居然不敢再繼續辱罵下去。
君父在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後,臉上一閃而過尴尬神色。
他……他剛才居然在怕秦音?
但他根本來不及多想,秦音本人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周身仿若籠罩淡淡的威儀,無形中給君哲松一種要被壓得喘不過氣的驚懼感。
“你……你想做什麼?”
君哲松腿有些軟,面對秦音他雖毫無歉疚,但秦音現在的身份今非昔比,身後不僅有墨家,秦浔之那條瘋狗也回來了。
現在要動秦音,放眼整個京市,誰都得掂量掂量。
“真是可惜,當初君先生沒掐死我。
”
“現在恐怕,再沒機會了。
”
“君棠月,别再掙紮了,你研配的‘睡心香’配料都錯了,味道對了但功效達不到的熏香,你拿到道統大家淮陽派長老穆老的面前班門弄斧,是來搞笑的?”
秦音這話,輕飄飄就一錘定音了君棠月剛才詭辯的話語。
她可以繼續辯駁視頻裡自己“拿”的是其他熏香。
但,隻要她調配的熏香不是可以利于君司禮雙腿複原的正統調配“睡心香”。
那麼,本質上她就已經被捶死了。
再詭辯什麼都是無用功。
衆人聽到秦音這句話後,紛紛在場上準備找尋那一尊應該是仙風道骨形象的老者身影。
衆所周知,華國道家是國家本土公開承認的教系。
而道教能在華國地盤上盤踞幾千年。
自然有其精妙之處。
秦音口中的淮陽派穆長老,更是被授予過國家道法傳承大家稱号的大佬。
傳統文化之内。
道家更是在研習熏香、丹藥、劍術、武術……等之上造詣非常。
此刻提到對熏香的分辨能力。
穆老算是官方中的官方。
不過,這種級别的道統大家,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呢?
衆人正驚異着,突然隻聽頭頂天花闆傳來一陣乒乒乓乓聲,老者爽朗的笑聲從觀衆們的頭頂傳來:
“哈哈哈哈哈,老夫有些日子沒下山了,倒是沒聽過‘睡心香’内,調配的克數居然可以這樣不嚴謹。
”
“君棠月,你用錯1g香粉,這‘睡心香’都是能産生迷幻副作用的。
”
“且,你還用錯了兩處的配置克數。
”
“怎麼?是怕你二哥還沒被你弄死絕,要上點猛藥?”
“嗯,那我不得不承認……你二哥确實還挺難殺的!”
衆人仰頭,隻見穆老居然整個人挂在天花闆的吊燈頂上,對着衆人翻着白眼道。
“……”衆人:穆老,您這頓高難度倒挂金鈎操作都沒掉下來摔……沒。
您也……挺難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