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
最驚險的放血環節來了。
秦音緩緩拔出銀針,讓施墨青把盆拿過來,隻見在她拔出銀針後,秦谟的穴位開始緩緩溢出鮮血。
秦音沉眸,仔細觀察血液流速。
針刺肌膚後,緩慢流血。
是患者氣血虧虛,淤血阻于肺腑,肺腑氣虛衰弱,氣血循環而不歸經之相。
放血,也是要補卸氣血,以調整後續能固本培元。
而另一邊的手術室内。
君棠月目光已經趨于驚慌,隻見君司禮腿上抽出銀針後,他流出的血居然呈現青紫色。
好似中毒的惡血一般。
而且流速看似不急不緩,但卻根本止不住地往外溢。
聶老站在外邊,臉色已經大變:
“不是說君司禮的雙腿有大好的趨勢,甚至有經脈神經跳動的希望了嗎?這出血的顔色不對啊,怎麼會是即将壞死的……青紫色!”
“最近他都做了什麼?”
“他雙腿取血的化驗單管血我們醫院都還有留存呢,兩個月前都不是這種顔色……”
因為君司禮隻是治腿。
所以選擇的也是局部麻醉,聶老的聲音洪亮,幾乎是即便隔着無菌隔離玻璃,他也能聽到聶老這句話。
聶老在京市醫學業界的權威是有目共睹的。
君老爺子雖然比聶老年長不少,但在外的聲望,在醫學上的造詣也隻能算是堪堪與這位聶院長齊平而已。
何況,聶老沒必要騙他。
君司禮臉色蒼白,青紫着唇色看着腿上的血根本停不住地往外冒。
君棠月驚慌失措地仰頭看他,手中捏着的針,一時間好似一把把戳心的利刃……刀刀見血封喉!
“二……二哥,棠棠不是故意的。
”
“我都是按照《通血手劄》上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操作的,不可能有錯,怎麼會止不住血呢,而且……而且這個顔色……”
君棠月是學中醫的。
即便針灸術不出衆,但也懂常識。
君司禮雙腿出血的顔色分明是寒邪入體,惡血凝聚阻死了經脈,是壞死之相。
這樣的雙腿,分明是救不回來了。
但,更可怕的是。
君棠月現在根本止不住君司禮雙腿冒出的惡血。
一旦止不住,那君司禮面臨的,不僅是腿疾不愈一輩子。
更有可能……會死在手術室!!
君司禮雙唇微顫,臉色鐵青,不知為何總感覺腦袋裡有一根弦好似刹那崩裂,他眸色一厲,突然低眸看向君棠月:
“君棠月,我雙腿按摩每晚都用的熏香為什麼沒有了。
”
“還是說,那根本就不是你研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