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過了,今晚是初級賽,沒什麼看頭,很快就能将幾位對你有威脅的拳擊手給淘出來。
”
“先說國内選手,去年拿到國際地下拳擊賽亞軍的姜銳威脅很強。
”
“我在暗網上搜過了他的拳擊視頻,他屬于疾攻類型選手,爆發性強,但後續發力較弱,對他最好的對戰方式就是消耗他的體力,拖延對戰時間。
”
“除了姜銳,我着重講下面這個,他叫魏牲,牲口的牲,這個名字是京市某高層魏書衡親手培養出的拳擊利器。
”
“他靠着魏牲,赢了不少地下黑場的大比賽,目前在京市灰色勢力内權力潑天,我查過他背景資料,魏書衡的獨生女前兩年突發怪病成了植物人,被診斷為永久性腦死亡,家裡建議安樂死,都被魏書衡拒絕……”
“他跟我們一樣對《通血手劄》虎視眈眈,必然是一大威脅。
”
秦音頓了頓,心中還是有些動容。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親人拼命,他們也算是一路人。
秦肆擡眸,突然道:“還有一個威脅。
”
“姐,他叫Camel(駱駝),外号C哥,目前是主辦方的職業拳擊隊長,地下黑場的比賽裡,在他手地下死過的人,有上百之多……”
秦音蹙眉,有些意外這個人會被秦肆單獨提及。
畢竟用她的專業角度去分析,這個Camel的成績并不突出亮眼,甚至過分平庸了些。
在這種國際賽事上。
Camel這種所謂的拳擊隊長,數不勝數,人才泛泛。
這回,蔣諺長嘴了。
“音姐,就是他,四年前用釘子刺進秦小爺的膝蓋裡,讓他差點殘廢一輩子……”
“音姐,咱這次必須撅死他!!”
秦肆眼神有些委屈,但眸底閃了閃想着過去的事都是他誤會了秦音,這筆賬就算過去了。
隻是與C哥那筆賬,他得親自去算。
秦音單是聽到那人将釘子刺入秦肆的膝蓋時,就頭皮發麻,一股濃烈的戾氣瞬息間從她身體裡蹿開。
“小肆,被欺負了怎麼不告訴姐姐?”
“四年前……”
“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跟爸爸為什麼突然不辭而别?”
秦音越想越心慌,目光落在秦肆的雙腿上,如果是這樣,秦肆雙腿落了舊疾,是萬萬不能再上場了。
秦肆有些煩躁地皺眉,不悅地看向蔣諺,示意他話說太多,再敢亂跟姐姐透露,他才要撅死他。
“音姐,我知道,我來說……”
然而蔣諺這樣的人精,早就看出秦肆的家庭地位不如秦音姐姐,這會兒他當然更要抱緊音姐的大腿啊。
于是他将他知道的過去,仔細告訴了秦音。
秦父和秦肆突然消失在京市。
不是真的生秦音的氣,再也不願意見她。
而是不想讓她知道,秦肆的雙腿出事,更不想秦家那時候的危機波及秦音。
兩小時之後。
拳擊賽場上已經淘汰出了不少強者。
初賽也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
秦音站在包廂裡,眸色極其複雜,目光冷冷地落在VIP包廂目之所及的殘酷賽場上。
突然,她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高瘦,一身勁骨,戴着一雙大紅色繡着精細卡通圖案的拳擊手套,輕松翻入賽場。
他出現的一瞬間,不少秦音眼熟的清北大學君司钰的狐朋狗友們開始瘋狂尖叫:
“啊啊啊啊,钰少牛掰,恭喜钰少重回賽場,你是最厲害的!!”
“钰少終于又回來了,拳擊賽場才是你的主場,别人都是背景闆。
”
“钰少!钰少!钰少!!!”
君司钰大學期間一次次翻牆出來打地下黑拳可不隻是玩玩的,他也是有真材實料,并且在整個地下拳擊場上有名氣的存在。
他沒透露過真名。
大家隻叫他“钰少”。
一念刹頂級VIP包廂裡。
大佬們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号碼“71”,紛紛開始下注。
沒多久,大屏幕上便出現了編号“071”火熱的買賭數字,無數觀衆下注金額,居然打到了6000萬!
這還隻是初賽。
在他之前,最高總體金額,也隻有2000萬。
畢竟,觀衆們也不傻。
都等着決賽來波大的玩得更刺激。
秦音看見那個熟悉至極的數字,目光沒頓一瞬,但心中了然。
71——秦音!
君司钰,你搞這些名堂是又想幹什麼?
“叩叩。
”
包廂門突然被人敲響。
蔣諺有眼力見兒地上前開門。
“音姐,有人遞來一封信,真奇怪,居然沒有署名。
”
蔣諺蔣信封交給秦音,秦音伸手緩緩拆開,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看信後,猜測落實。
來信人果然是君司钰。
信件很短。
就寫着一段話:
小音,我知道你現在很需要《通血手劄》孤本,别擔心,五哥拿給你。
秦音歎了一口氣:君司钰,我們早就沒關系了,你又何必如此?
秦肆好奇:“姐,誰啊?”
“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