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皺眉,君棠月這麼敢?
竟然不顧顔面直接當衆拆穿,不給彼此留一絲顔面。
那麼,他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了。
秦肆面容倨傲,懷裡攥着那隻獨角獸玩偶,利落拆穿君棠月的謊言:
“君棠月,你撒謊撒夠了吧,這隻獨角獸玩偶分明是秦音親手為我縫制的,你連這點功都要搶,在君家一定沒少欺負我姐!!”
從秦音三歲來到秦家,到現在17年的時光過去,秦肆從未叫過秦音一聲“姐姐”。
但現在,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主動承認了她的身份。
他沒喊過秦音一聲姐姐,不代表不認可她。
秦音,早就是他秦肆最在乎的親人了。
“君棠月,你欺負她就是給老子添堵,君家也沒必要在京市存在了!”
秦肆這話,有夠狂妄的。
但他現在,有資格說這話。
君棠月站在原地,即便此刻謊言沒揭穿也沒有絲毫慌亂。
她盯着秦肆憤怒的表情,輕笑勾唇:“呵,你終于肯叫她姐姐了?”
“可惜,秦音這輩子都聽不到了呢。
”
“秦肆,你真以為我會對你放松警惕,讓你明目張膽進君家找事,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君棠月的能力了。
”
“我既然敢引狼入室,那就敢馴服到據為己用……”
君棠月說着,秦肆隻覺得突然頭暈眼花得厲害,看着君棠月的身影都出現了重影。
他趕緊捂住口鼻,蹙眉便要扶着牆壁往外走。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秦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輕敵大意。
君棠月一個弱質女流,卻敢對他用藥迷惑,這心機膽量确實非同一般。
“自然是一些讓你能聽話的藥。
”
“秦音跟着爺爺學了四年,對中醫也不過是窺得門徑的皮毛,而我三歲就跟着爺爺學中醫,又怎麼會遜色于她。
”
“你好好睡一覺吧,醒來後便隻能聽我的話,我才是你姐姐!!”
君棠月滿意地構想着,眼睜睜看着秦肆這大高個在自己眼前暈倒過去。
她這才吩咐林媽道:“林媽,派人把他擡去客卧吧。
”
說完,君棠月走到床邊,将一盞無色無味的熏香滅掉,繼而又俯身漫不經心地将秦肆手裡抱着的獨角獸玩偶扯出來。
她狠狠一扯,卻見秦肆實在抱得太緊。
氣得她一腳踹在不省人事的秦肆手臂上,高跟鞋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個灰撲撲的腳印。
她腿一彎,用高跟鞋鋒利的高跟狠狠戳着秦肆不願意放手的手背上。
親眼看着秦肆的手背逐漸血肉模糊,終于松開了那隻獨角獸玩偶,君棠月這才滿意地勾起唇角,笑起來:
“呵,你對你姐的喜歡,也不過如此嘛。
”
獨角獸玩偶被君棠月随手提溜起來。
她走到床頭櫃前,從裡面拿出一把水果刀,輕松刺開獨角獸的後背,隻見裡面混合着的一包草藥被她剖出來,随手扔進垃圾桶。
“棠棠小姐,你可真是料事如神,竟然知道這小子非要進這間屋子,提前讓我把這兩種放在一起就會‘中毒’的藥分别放在床頭和玩偶裡。
”
“這樣他隻要靠近床邊,拿起那隻破玩偶,就必然會中藥!!”
林媽崇拜地看向君棠月,他們家小姐就是厲害,輕輕松松拿下這個“貴客”。
“這可是‘牽魂引’,他要是沒有解藥,就隻能萬事聽你的話。
據說他手裡有三百億的投資,到時候隻要注資到咱們帝棠金融,君家以後便是潑天的富貴享用不盡啊……”
林媽感歎着,對君棠月的崇拜擁護之意更熱切了。
“是啊,家裡人都以為我不愛學中醫,早就把這一門手藝忘了呢。
”
君棠月一邊說,一邊用剖開獨角獸玩偶的水果刀一點一點劃破那隻背部已經破裂的獨角獸玩偶,刀鋒撕裂玩偶的布帛。
撕拉一聲,又一聲。
君棠月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她讨厭秦音得到越來越多哥哥的關注,她非要把她推入萬劫不複之地不可。
操縱秦肆,隻是開始。
她還要拿下秦谟呢……
——
秦肆被保镖搬去了客卧。
客卧内。
保镖和傭人确認他“暈倒”,離開後。
手背的傷被重新包紮的秦肆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秦肆蓦然坐起身,黑眸深沉,俊美深邃的五官自帶神秘冷冽的氣場。
他狹長的眸底盡是陰郁,眼梢之下,一抹淺淺的紅,暗藏嗜血戾氣。
他歪了歪頭看向手背上包紮了傷口的繃帶,以及當時耳邊布帛撕碎的聲音,戾氣愈發濃郁。
君棠月,果然不簡單啊。
連他都敢操縱,真當他在沙特這四年是白混的?
隻是剛發現自己中藥時,他身體确實沒法動彈,隻能先靜觀其變。
并且,他也需要這次暈倒,讓君家放松戒備,方便自己行動。
就目前而言。
自己被君棠月放倒了,那麼君家此時對自己的戒備一定是最低的。
他挺拔清隽的身影遊走到客卧門口,緩緩潛入黑暗……
他親自來君家,不僅要看看秦音在君家過得如何,更要找回一件東西。
一件屬于父親的寶貝。
四年前父親與君家老頭子做交易,君老爺子是君家最有權的掌家,也是長輩。
在秦父看來,隻要君老爺子不惜一切護着秦音,秦音就不會受苦。
可現在很顯然,君老爺子并沒有做好他該做的事情。
那麼,他們也該收回那件成為君家庇護至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