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雙杏眸澄澈明透地倒映出英氣少年氣鼓鼓的表情。
然後伸手擦了擦秦肆額頭上的冷汗,勢在必得一般嗓音溫柔開口:
“小肆真的舍得撞姐姐嗎?”
秦肆被她親近的動作弄得渾身僵硬,他側臉避開她給自己擦汗的動作,冷嘲道:
“呵,沒什麼舍不舍得。
”
“不過是我現在身份敏感,不想在京市惹出麻煩而已,可不是對你有什麼特殊對待。
”
秦音沒管他嘴硬。
原本給他溫柔擦汗的動作一轉,反手直接擰住秦肆的耳朵,溫柔地語調也轉而嚴厲起來:“秦肆,你就是這麼開機車的?”
“滾下來!!”
秦音扯着少年的耳朵,這熟悉的血脈壓制,讓一歲就被秦音“欺負”着長大的秦肆下意識習慣性聽話地挎着大長腿下車。
緊接着,他就眼睜睜看着秦音一腳踹翻他花了大價錢改造的愛車。
“……”秦肆:??
這畫風不太對吧,他不是來拿蛇蘭的嗎?
秦音這是唱哪出。
他又不是她親弟弟,憑什麼聽她的話。
于是,他下意識便要掙紮,想要掙脫少女手下的桎梏。
下一刻,秦音手狠狠一擰。
“啊!痛痛痛……”
“蠢女人,誰給你膽子這麼擰小爺耳朵的,信不信小爺我……啊!!”
“你……你居然還敢踹……踹我屁股?”
秦肆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垂眸看向秦音,不滿至極。
可他目之所及,是軟糯如奶糖白嫩甜的秦音還是那副冷淡的姿态。
但眼中卻對他沒了笑意。
秦肆心口一悸,這熟悉的壓迫感,讓他有點不敢作了。
這畫面,要是被蔣諺看到。
一定會下巴飛天遁地後脫臼,反手給秦音雙擊666。
秦肆這位爺,一個人在沙特時有多狂拽孤傲,此刻就有多乖巧憋屈。
對,憋屈……
這種情緒有多久沒有出現在秦肆身上了?
秦音沒慣着秦肆,直接擰着他耳朵把人提到了一旁教訓。
“踹你又怎麼滴?”
“秦肆,跟我鬧什麼别扭就明明白白鬧,别一個人憋着又來我面前陰陽怪氣使壞。
”
“剛見面給你幾分溫柔,你還真敢開起染坊了,當我不敢揍你了嗎?”
“說吧,在氣姐姐什麼。
”
秦音氣勢洶洶地先把秦肆這小子的反骨壓制住,這才愧疚地開始坦白:
“我知道,你一定是氣我在大哥出事那晚讓你跟爸爸在君家門外淋了一夜的雨,後來還不去醫院看你們。
”
“秦肆,我不是故意不出去的,那晚我想爬牆出去找你們,可是卻被君棠月攔住,我們推搡間,她跌進了水溝受了傷。
”
“她出事,我被君哲松罰進祠堂罰跪了四天四夜,等我去找你們時,你們已經氣到不願意再見我了……”
之後,就是秦家父子徹底消失在京市的消息。
秦音沉下眸緩緩解釋,秦肆歪着頭站在秦音面前看着她的表情染上傷感,眼眶緩緩溢出濕潤,還忍不住紅了……
秦肆渾身僵硬住,有些無措,見她願意解釋,還沒聽清内容就已經忍不住擡手,要去擦少女眼角即将溢出的淚珠。
修長的指尖,有些顫抖。
秦音回君家後不是被千嬌百寵着的嗎?
怎麼會還需要爬牆出來找他們呢。
可,從小到大,秦音會揍自己,卻不會騙自己……
就在秦肆思索時,一個突兀的嬌氣孱弱嗓音驚喜地劃破了兩人的對峙氛圍:
“姐姐,棠棠終于找到你了。
”
“我就知道你跟小肆說的老地方,是京市七中呢。
”
“哼,二哥一開始還不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