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毫無所覺。
每一次都在臨近窒息,呼吸不上時,才開始往上遊換氣。
他手中攥着一把水草,換氣時忍不住再次看向岸邊,卻根本見不到秦音的身影。
隻有越來越多的保镖在四處巡邏。
管家坐在岸邊拿着個計時器。
見他上來透氣,趕緊按動落時鍵,然後轉頭向保镖隊長道:“59秒。
”
“記住這個數值,君先生要是下一次在這個數值還沒上來,就直接下去撈人。
”
而管家的旁邊,一個岸邊連排站着十來個穿着救生衣的保镖,蓄勢待發。
仿佛隻要他出事,立刻就會有保镖沖下湖把他撈起來。
主打的就是一個跟閻王爺争分奪秒。
但他掃了岸邊一整圈,都沒看見自己期望中的身影。
随即,他心又沉了幾分,再次猛地紮入寒湖之中。
一次又一次,他在水底摸索,刨開大把大把粗糙的水草。
手也被水草割開一道道恐怖的裂痕,血水融入寒湖水,消失不見,好似從未裂開過。
寒水凍僵了他的肌膚,讓他好似失去痛覺的麻木。
君司煊瘋狂尋找着那塊有着破碎紋路的血玉。
一次又一次的換氣,腦海中浮現秦音對自己一次又一次沒有回應,不求回應的好。
他好似在自虐一般地折磨自己。
眼眶也随着一次次希望破碎而紅透個徹底。
絕望,在一點點将他包裹。
他覺得。
這一次次無望地執着地忍着刺骨的冰寒下潛,就好似曾經的秦音每一次對他好。
明知道,找到血玉的機會渺茫。
明知道,能感動自己讓他像疼君棠月一樣疼她,把她當真正親人的機會那麼渺茫。
但她還在拼命試探。
那麼痛,卻那麼執着……
一分鐘又一分鐘過去,君司煊神經緊繃,目眦欲裂。
岸上依舊沒有秦音的身影。
他越來越疲憊,上潛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小……小音,大哥真的知道錯了。
”
“為什麼找不到呢?為什麼?”
他痛苦地問自己,仿佛也在問當初的自己,為什麼要那樣傷害秦音呢。
但最終,誰都得不到答案。
墨亦澤站在岸邊,瞥了一眼管家,看見水裡不斷撲騰的身影,狐疑開口:“管家,你說實話,我爸是不是湖底藏了個大金庫?”
“還有,我哥這大舅哥這麼明目張膽盜寶藏,我爹造嗎??”
管家:“……”
保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