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掠過的身影,眼底都緩緩溢出寵溺的笑。
之前的秦音太沉穩娴靜了。
此刻的她,倒是更有小姑娘該有的青春活力。
墨父見她歡喜,被渲染了幾分喜悅心情,揚眉嗔道:“小音,跑慢些。
”
“可别摔着了。
”
“要磕着碰着,我那大兒子可要怪我的。
”
叔伯們見此,就知道是墨父故意在炫耀,笑罵:“啧啧,大家瞧他這副臭屁樣!”
“分明是自己擔心人小姑娘,偏偏要攀扯上兒子。
”
墨父揚起下颚,他要是有根尾巴,此刻得直接揚上天了。
“呵,她是咱墨家的人。
”
“老子樂意關心!”
——
秦音一路奔跑到走廊邊。
再往前走,就是茶亭。
在快要走近茶亭時,她忍不住腳步頓了頓,站在原地有些緊張。
四年了,哥哥……會怪她嗎?
而站在茶亭邊背對着走廊的君司煊隻覺得自己一顆心在砰砰砰地狂跳。
他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一點點接近。
隻覺世界似乎都充斥着這劇烈而沉重的心跳聲。
君司煊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雙手不自主地握成拳頭,手心裡冒出一層冷汗來。
“哥……是你嗎?”
秦音緩步走近,她一雙手忍不住死死地揪住裙角,像是想借力抒發自己的緊張。
随着一步步靠近。
她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順着裙擺上繡着的花樣劃過,掌心也沁出一層薄汗。
君司煊聽到秦音叫自己“哥”,此刻即便萬般難耐的情緒如潮水般灌來。
但都抵不住他此刻的驚喜。
于是,他轉過身,重重呼出一口濁氣,擡眸驚喜地看向秦音,欣喜若狂地開口:
“小音,是我,是大哥!”
“我來是想向你道……”歉。
他回過身看向秦音,嘴角的笑意瞬間頓住。
隻見秦音定定地看着自己,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
她看着的人分明是他,卻又像是想透過他看到别的人。
而自己并不是她想見的那個人。
是以她眼底是一片死寂一樣的情緒。
她叫那個人“哥”!
到底是君家哪個哥哥??
秦音站在原地,原本輕快的腳步定住,在看見君司煊的瞬間,好似整個人的力氣都被瞬息間抽走。
緊接着,清冷少女淡漠地後退一步。
看向君司煊的眼神隻有冷淡與疏遠,薄唇微啟:“抱歉,是我認錯人了。
”
“我讓人送你出去。
”
秦音眼尾微微狹長,左眼睑下的淚痣又淡了幾分,瞳孔裡的光芒冷靜警惕。
“小音,你聽我說,我真的是來道歉的。
”
“我們是血緣至親,大哥之前不是故意偏心,是因為棠棠她的心髒病真的很嚴重,惡化下去她活不過……”
秦音冷笑:“與我何幹?”
“君先生再不滾,隻要我親自把你踹出去?”
面對秦音與曾經的乖巧截然不同的冷漠。
君司煊腳步有些踉跄,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幹澀。
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文件。
看得出來他一定掙紮了很久,紙張都被他反反複複地揉捏過,上面的字迹也是他親筆所寫。
他上前,眼底是怕被秦音拒絕的無措與慌張:“小音,這是帝棠金融30%的股份……”
“我想過了,這些年帝棠金融也有你的心血,這都是你該拿的。
”
“你……你收下好嗎?”
像是怕她亂想。
君司煊又吞了吞唾沫,話語中帶着小心翼翼将那張協議強行塞入秦音手中:
“小音,這股份,棠棠都沒有!”
“我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