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己有多麼的憋屈、無助、委屈!!
君棠月簡直要憋屈死了。
“大舅舅,我沒有!你不能這樣偏心到好壞不分啊!
我是君家人沒錯,可我也是你親妹妹的親女兒,是你的親外甥女啊!!”
君棠月還試圖喚醒大舅舅夏熠作為夏家家主該維護的秩序與理智。
至少,不能偏心到任由一個小孩兒的話就把自己定罪吧?
但夏熠,偏偏就這麼做了。
“我不偏心我們夏家人,難不成偏心你一個外人?”
“君棠月,手腕上的傷是小行給你的懲罰,而我……要你半隻耳朵,作為懲戒你不夠聽話的代價好了。
”
夏熠這話,變相地便是對君棠月罪名的宣判。
以家主夏熠的鐵血手腕,他沒有剜了君棠月的舌頭已經算仁慈了。
但對于君棠月而言,她不過是嘴上占了一點便宜吓唬吓唬夏小行而已,何至于受這麼大的代價。
她不願意,更是想逃!
“半……半隻耳朵?”
“大舅舅,算我求您,我這就去給小行磕頭認錯,是表姐不該口不擇言,是表姐不該禍從口出……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好不好?”
君棠月這次是真的怕了。
她此刻身後毫無倚仗,能做的就是做小伏低盡量不讓自己真的在夏家栽了跟頭。
夏小行傲嬌地抱住大伯的大腿,瞧瞧之前君棠月在他面前嚣張的樣子,還真以為他一個小孩兒就好欺負了?
“小行,算你行行好,表姐求你給你大伯替表姐求求情好嗎?”
君棠月見自己即便是屈辱地求饒,大舅舅夏熠依舊是無動于衷。
便趕緊轉變了策略,看向了夏小行。
這小子确實如傳聞中一模一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小霸王!!
在夏家,他的話确實擔得起有分量的資本。
誰讓他背後有全家人寵着呢。
“哦?要我求情啊?”
“那也不是不行,你趴在地上讓我騎馬馬,我就勉為其難替你向大伯求情吧。
”
比起失去半隻耳朵,似乎在她已經失去了尊嚴匍匐求饒之後,再讓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當做“牲畜”騎馬折磨已經不算什麼了。
但,她君棠月可是夏家所有人眼中被司令看重和疼惜的表小姐啊。
讓她跪趴在地做自己表弟的一個“牲畜”侮辱,她今後還怎麼在夏家所有人面前露臉?
她還怎麼在南省開創自己的“夏之月”設計工作室,将自己的事業在南省做起來呢?
可君棠月還有選擇嗎?
她擡眸看向夏熠,男人的目光依舊冷漠無情,對她的态度就是冷冰冰的冰碴子。
寒涼刺骨!!
“……好。
”
“我讓你騎!”
君棠月穿着自己在東廂房選出來的最漂亮的一條裙子,裙子脖子上的絲綢綁帶飄逸生動,絲綢裙子上刺繡的花朵更是栩栩如生,這裙子她特地選過,最是特别,且昂貴。
此刻她卻隻能穿着那樣昂貴美好的裙子屈辱地趴在地上,做出一副哄孩子上馬的姿勢:
“小行,你上來吧,可不能對表姐食言哦。
”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怎麼一匹馬還絮絮叨叨地多嘴呢?”
“來人,我的鞭子呢?”
騎馬,哪有不抽鞭子的。
夏小行在夏家雖說早就渾慣了的,但是言行舉止倒也還沒到那麼過分的地步。
可他現在年僅五歲,已經在這次H國之行中學會了很多。
譬如,對壞人的容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君棠月這樣欺負音姐姐,占了她的東廂房,故意揮霍毀壞屬于音姐姐的東西。
現在即便是受“胯下之辱”,也是她活該!!
再者,這點侮辱,哪及得上君家曾經讓音姐姐當牛做馬,甚至肆意讓音姐姐給這個賤女人輸血的代價呢?
當然這些音姐姐曾經在君家受過的委屈和痛苦,音姐姐自然是不會跟他一個小孩子說的。
那都是他見過君司澈後,悄悄跟蹤過他,聽他一副忏悔懊惱姿态對另一個女人(白鹭)訴說的。
三表哥君司澈那副嘴臉,就好像自己隻要悔過,隻要已經了解到了曾經音姐姐受過的苦,就算改過自新。
再對她稍微好一點,還得音姐姐重新跑到他身邊去搖尾乞憐得到他的一點所謂的親情關愛一般。
呵……音姐姐不會稀罕,他夏小行更是嗤之以鼻。
君家有的,夏家都有!
夏家有的,君家卻未必能企及得上!
以後,他會護好表姐,才不會讓君家這群吸血鬼再來沾邊了。
“什……什麼?還有鞭子?”
君棠月哎喲一聲,夏小行一個半大孩子直接一蹦往她腰上一坐,根本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
南省小霸王小混包的名聲也不是假的!
這是專沖着她來了?
“是啊,騎馬……當然要用鞭子來抽!馬兒才跑得快呀!!”
“駕!君棠月你爬快一點啊,沒吃飯嗎?”
夏小行直接扯着君棠月脖子上的絲綢綁帶作騎馬的牽引繩。
越是君棠月引以為傲的,他越要去碾碎!
不是很喜歡大伯母為音姐姐準備的裙子嗎?
我要你以後穿帶綁帶的,絲綢的裙子……都得心中發怵!!
君棠月面色陰郁地趴在地上爬,腰痛,身上又被鞭子抽,加上手腕上的傷,她簡直被欺負得遍體鱗傷了。
她艱難地往手術室的方向爬。
好好好,夏小行你既然這麼侮辱我。
那就讓無菌手術室的門也被踹開,讓秦音也來感受感受被衆叛親離,千夫所指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