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青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但還是應付道:“我聘了兩個船員,明天直接上船。
”
她自己都這麼說了,吳哥也隻能點到為止。
但吳嫂卻在他的授意下,去找了趙豐年。
夫妻兩沒有壞心思,先不說石青青能給船隊帶來額外收入,就說說石青青一個女人來漁村生活了幾個月,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這份品性和堅韌也是漁村人所欣賞的。
特别是他們這裡更相信拼搏才會赢,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石青青無疑是肯拼敢拼能拼的。
多方因素下,讓吳嫂吳哥這對夫妻也要當回閑人。
在衆人面前不好說什麼,背地裡來找趙豐年商量一下,要麼陪着老婆一起去,要麼多關注一下老婆出海這件事。
趙豐年禮貌的應下,也客客氣氣的給人送出門。
轉頭卻沒有給老婆下命令不許出海之類的,隻是坦然的再追問一次,我真不能上船一起去?
“你在船上待久了會難受。
”
趙豐年眨眨眼,他有表現出來嗎?
石青青說:“短時間内你安然無恙,但是我記得我們第三次一起開船去釣魚的時候,你甩網差點把自己甩水裡去了。
一開始我在想這可能就是一不小心重心失衡,隻是偶然事件,後來我發現我們在外面待超過六小時,你就暈水了,胃口也不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時間長了你才這樣,但這是我不帶你出去的唯一理由,不是你想的任何可能和利益、信任有關的其他理由。
”
石青青之所以補上最後一句話,并不是此地無銀。
而是就表面上來看,她因為海獲商城一開始就對他的、限制,無法解釋她來錢快更具體的細節。
乍一看她推卻的幾次跟随和關心,次數一多就容易形成她在‘防備’枕邊人的舉動。
說着說着,石青青就聯想到這方面了,抓緊溝通解釋。
畢竟,她答應過自家男人,以後要好好溝通。
趙豐年愣了好幾秒。
一時間情緒複雜,不知道從何抒發。
“怎麼了,你還是介意了嗎?”
石青青走過來,站在趙豐年面前。
“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不是普羅大衆眼中的賢妻良母,我會去看你,但那需要我自己安排我空餘的時間,我會惦記你但我會習慣性先惦記我自己的感受,我甚至在很多時候都隐隐壓你一頭……
可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總是對我無條件包容,甚至連我都覺得我那場夢跟心魔一樣的時候,你也沒有被我吓跑趕跑,這麼對比下來,我是不是很不稱職的女人?”
趙豐年怔愣的表情瞬間變成了狐疑,随後用手背試探了一下石青青的額頭。
随後發問。
“這也沒發燒啊,就開始說胡話了,賢妻良母的标準要是我這個伴侶定的,那我覺得你絕對靠譜,你又不花花腸子,多在意自己的感受怎麼了?人的心和腦子是長在自己身上又不是替别人長的,幹啥要優先考慮我啊。
我要是能給你生個孩子,你這麼考慮你我地位,那我倒是接受得心安理得。
至于你說心魔,既然那場夢玄乎,也應對上了現實中發生過的事情,那就不能用常理去看待,我尊重你對于那場夢的所有态度和應對準備,隻要有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義不容辭,
至于稱職不稱職?我給自己掙的那三瓜兩棗都不夠我老婆給我炖的湯,哎呀我這個等着吃的還要數落你這個掌勺啊,我賤不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