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青一路疾行,跑出好一段距離後,感到腿部有些酸痛才停下腳步,回頭看看。
随後就被自己的行為逗笑了,要是那人跟着自己走這麼遠,豈不是成恐怖片了。
被這麼一耽擱已經是天黑了。
随着夜幕的降臨,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
她環顧四周,離開公路,步入林子邊緣,不久她扛着一輛自行車走了出來,無奈地選擇騎車前往漁村。
原本她可以不用走這段夜路的。
在一片漆黑中,村裡的燈光稀疏點綴,總算帶來了一絲人味。
石青青在自家門口停下了車。
回到家中,她一邊反鎖門,腦海中還在思索着如果下次有人正式約定了時間面談,該如何應對。
她不會蔔算,也不是什麼天師,但她明白,在世俗的眼光中,無論父母做錯了什麼,社會總會給予原諒。
而作為子女,接受了這份血脈的恩賜,想要擺脫,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永遠不回來,但總在異鄉漂泊并非長久之計,總有一天會回到故土,面對這一切。
她并沒有抱怨命運的意思,而是想着必須找到一個方法,既能阻止對方不斷打擾自己,又不至于付出過大的代價,最好是付出一些小代價就能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做了什麼。
想着想着,她差點忘記了洗漱。
脫襪子時突然想起來,急忙下地洗漱完畢,然後回房睡覺。
卧室是休息的地方,如果枕頭沾染了外面的異味和灰塵,睡覺時豈不是自己吸入鼻中,害了自己?
次日,石青青駕船出海釣魚時,思緒仍舊圍繞着那個問題。
郭玉梅提出了一個有趣的思路。
她有個親戚,同樣遭遇了不善的婆婆,但仍然居住在婆家分配的四十平米地基上建造的房屋中,缺乏與婆家抗衡的勇氣。
她采取的策略是掌控丈夫,掌握經濟大權,利用幾年的積蓄和婚禮收到的禮金,讓丈夫開設了一家裝修門面。
盡管這樣做,她有理由減少或停止對婆家的經濟支持,但她的外界聲譽并未因此受損。
因為她每次購物後,都會分出一半的肉或蔬菜,大張旗鼓的給婆婆送去,路上會跟人聊天,說自己今天送了什麼,于是整個街區的人都知道她又給婆婆送去了食物。
幾次下來,哪怕她送的東西微不足道,甚至隻是丁點兒肉片,或者十來個餃子,但是一個月跑個幾趟,人家見得多了,都會說:“又給你婆婆送吃的去啊。
”
這時候媳婦子隻要笑笑,揚一下手裡的塑料袋,一切就盡在不言中了。
要是婆婆挑刺發作,沒轍兒啊大家都知道我一個月跑十幾趟來‘孝順’你。
石青青受教。
石青青覺得要真是這樣做,倒是不怕了。
而且她媽也必須在所有人面前認下三千六那件事,三千六,她也會大方的用來表示可以拿去撫養
既然得不到自己手裡,不如充大方說給兩個小的用。
三千六,兩個孩子能吃多少啊。
其中養孩子的艱辛,就讓疼愛大姐入骨的媽慢慢受着吧。
她石青青要輕松,也要名氣。
“謝謝你,這真是個不錯的想法。
”
“嗐,正好有人這麼做了,怎麼你婆婆準備讓你回去孝順孝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