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樣了。
邊沐聰明，當下就意識到陶文婕志向甚為深遠，根本不是自己這種小門小戶人家出身的人可比拟的。
“聽你這意思，那一帶已經推平了？”
“當然！你以為我平時都幹嘛呢？跟你似的，成天四下裡亂竄濫充好人！說說吧，能好好合作不？”
“咋可能呢！我就當你說笑了，我一個江湖小郎中可沒你那麼宏大的志向，700多畝地，好家夥！光管理保安、保潔員、司機……之類的打雜的都夠我喝一壺的了！”邊沐壓根兒沒當真，随口扯了幾句。
“跟你說正經的呢！沒别人，一級始創人就你我二人，再沒别人！明白？！”
“不是吧！你還真當真了啊？”
“本小姐日理萬機的，哪來那麼多閑功夫跟你磨牙啊！你吧，成天就知道到處亂竄，瞎耽誤功夫，念你年輕無知，本小姐也就不跟你計較了！打今兒起，可不能再虛度年華了，國醫館是你的個人小事業基礎，我肯定得支持，但是，你不能成天到處亂晃啊！萬事皆備，你還等什麼哪陣子東風呐？！”
“聽你這意思……國醫館并不妨礙你那宏圖大業？！”
“少貧！跟你這兒正經八百謀劃大事呢！正經點！系統化操作，懂吧？！小診所層次太低了，所處位置更是差勁，完全沒有任何商業擴展空間，你累死累活一輩子，最多也就成就一位宅心仁厚的良醫而已，手上沒點大錢，令尊令堂将來拿什麼養老？！現如今，你名氣夠大的了吧？甚至連聶易雄、岑松雪那種級别的大佬已經對你頗為忌憚了，沉下心來想想，到頭來，有啥實際意義？！老邊家在小縣城都還沒能擁有一套百分百産權的獨有住宅呢，麗津鬧市區你就更别想了，稍微偏點的地方一平米也得5萬多，你拿得出來嗎？再說你那寶貝妹妹吧，成天就混個及格，不敢說不學無術也差不多吧？！本科畢業之後，上哪兒高就？！自己創業？！行！她性格還可以，有股子闖勁兒！我喜歡！但是，資金打哪兒來？七七八八加一塊，就算國醫館順利開業，你又能掙到多少？！最近，那些大人物你可沒少治啊！最後結下賬，合情合法弄到手的合法收益又有多少？！”說到這兒，陶文婕忽然覺着自己嗓子眼有點冒煙的感覺，連忙住口，端起面前茶盅連喝了兩杯。
小茶盅太小，根本不解渴，陶文婕擡手給自己換了個大點的茶杯，自斟了一大杯喝了幾口。
還真别說，陶文婕這番話還真嗆到邊沐肺管子上了，一時語塞，邊沐坐那兒隻能操持沉默，這會兒後背好像又見汗了。
“讓你氣得我思路都有點亂了，接着系統化說啊！這二年，經商得有系統化意識，你老兄一個人到處瞎蹦達沒戲的！你得尋求我這樣的合夥人，你我彼此揚長避短，結成一個小系統，非常獨立的小系統，不瞞你說，‘六順榮’那會兒，我其實也是個打工仔，甭管給誰幹吧！反正一遇大事我永遠不能做最終的決定，那感覺……糟透了！現在條件成熟了，我得為自己活！你也甭跟我這兒裝蒜，你也一樣！”嶄釘截鐵一般，陶文婕一反常态撂下一番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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