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小子那股子勁兒,那天騎着車子出去玩,越跑越遠,半道上可能多少有點迷路,一不留神,連人帶車就翻到溝裡了,可巧不巧的,帶動着類似棗刺的植物銳刺恰好将某種小昆蟲或者其它不知名的小動物給整死了,那種棗刺類植物本身是帶毒的,被那種荊棘類銳刺弄死的那個類似昆蟲似的小動物也是帶毒的,算她倒黴,直接就把手指縫給紮傷了,她膽兒大,滿不在乎地自己拖着自行車返回馬路邊,随後将露在外邊的銳刺給拔除了。
”講述到這兒,邊沐感覺有些口渴,停下來用小碗給自己舀了半碗佐餐湯。
“你意思是……‘晖康’那邊雖說精心去除了殘留在傷口深處的餘刺之類的異物,但是,有一部分即使在放大鏡下也難以分辨,所以餘毒未能完全清除,小患者這才被拖到被截肢的程度?!”陸易思随口猜測了幾句。
白院長啥也沒說,随口吃了幾口氣窩鳳凰羹,眼望窗外,似乎在心底琢磨着什麼……
“诶……正是如此!其中一部分是那種類似小昆蟲的羽翅,很輕薄一種材質,有趣的是,即使散落在血液裡,它也不會融解的,另外,還有幾個類似腳爪之類的殘肢,另外……就是最初害她受傷的最尖銳最前端的那截子尖刺,就數它紮得深、紮得寸呢!我費那麼大的勁兒,目的就在于将它取出來,正是因為它的存在,徹底改變了小患者體内的氣血血流狀況,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血壓狀态,從而導緻局部氣血運行幾乎停滞,從而導緻部分區域流速、氣息代謝、血壓……出現持續性異常,最終形成一個局部死循環,最後差點兒造成部分肌體壞死,那個小尖刺所陷位置非常尴尬,理論上講,即便貴院及時做了截肢手術,三五年之後,那孩子大概率還會得某種……症狀比較古怪的後遺症,如果不是遇上咱們,陌生醫生很難将其與此次受傷聯系在一起,到時候……大概率是會誤診的!”邊沐頗有耐心地講述了老半天。
聽到這兒,白院長後背突然見了一層細汗。
他這是吓得!
那是一種基于行醫者基本責任感的一種條件反射。
雖身處第三方旁觀者立場,陸易思心下也頗感震驚。
“他現在給人看病竟然細緻入微到這種境地?!簡直不可思議!”陸易思不由心下暗忖道。
“邊大夫!從始至終也沒見你使用高倍放大鏡……那麼細微……幾乎為人力所不察的細微處,你又是如何分辨呢?!”白院長實在有些忍不住了,連忙問了問。
學醫、行醫幾十年,白院長突然有點白日見鬼的錯覺。
很難接受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舒服!
手術前後,邊沐僅僅使用了類似老花鏡功能的普通放大鏡,而且還是他自帶的,在白院長看來,那種普通醫用放大鏡絕對不可能體察那麼精細入微的微觀世界。
“通過診脈、通過目視、通過醫理推理……我這裡所說的醫理,特指台機電源内部運行基本電學原理。
”邊沐神态自若地回應道。
聽到這兒,白院長、陸易思就覺着自己的腦袋足足大了三圈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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