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向心的姐姐來電就兩層意思,一則,鐘向心恢複得不是很理想,尤其脾氣表現得異常怪戾,完全看不出什麼規律,經常半夜三更的亂發脾氣,受損表皮表面看着康複得還行,可是,鐘向心始終覺得特不舒服,你要問他哪兒不得勁,他還真就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第二件事,鐘大小姐說,她父親依着邊沐的指點總算熬過了鬼門關,原先還一直向好來着,最近一周,老爺子體重下降幅度有點大,齊尚歧等人說那是正常現象,他們也無法提供更加理想的調養方案,都說觀察觀察再說。
鐘大小姐憂心如焚,最後隻得硬着頭皮再次向邊沐求助。
“鐘總!有些話聽着難聽,卻也是實情,說對說錯,你别介意啊!”電話這頭,邊沐先是不緊不慢地小小鋪墊了一下。
跟社會名流打交道,一定要慎之又慎。
最近這段時間,邊沐變得更加成熟,他心裡清楚得很,國醫館那一步一旦邁出去,自己可就再也不是街頭讨食吃的小郎中了,而且,不久的将來,特效中成藥方案一旦成型,自己還得再往上提升一個新台階,來往的社會層次将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在此之前,自己絕對有必要将身邊特殊人物的種種關系給理順了。
否則……半道上不知怎麼就會摔個跟頭,稍有不慎說不定就前功盡棄,甚至身敗名裂了。
黃伯喜、趙西成全都是前車之鑒。
“唉!這都啥時候了,我還窮講究什麼,沒關系!邊大夫但請直言不諱!”電話那頭,鐘家大小姐趕緊客氣了一下。
“鐘董所受内外傷程度那可是相當嚴重的,這方面想必齊尚歧老師早就跟你們解釋清楚了,也就是你們家方方面面條件都特優越,這要是落在其他人家頭上,病人早就不在人世了!鐘董現在的狀态依然屬于正常療程過程中的正常反應,有的人持續的時間長點,有的人短點,不一而足,因人而異,舊時中醫典籍有人稱之為‘網封症’,側重西醫的前輩老師也有人稱之為‘蛛網綜合症’,生理性、心理性不良反應并存,理論上講,至少得持續7個月以上,當然,這裡所說的7個月其實是基于鐘家這種條件……”說到這兒,一時有些口渴,邊沐就手将手機擱在桌上,點開免提開關,他自己個兒則上附近接點豆沙熱飲喝。
“這樣子啊……可是……我弟弟手上那些重大項目,他這種狀态也無法過問啊!邊大夫應該有所耳聞,他手上那些項目别人無法替代啊……我完全不知情,就算接手……他也不能同意,這……實在是……他們說你向來思維清奇,是否可以想個什麼辦法緩解一下?我弟弟其實每天隻要能正常工作兩個小時就行,其餘那些雜事我就可以幫襯着打理一下,你看……”
“唉!病落在誰頭上誰難受,我能體諒鐘董的痛苦,那感覺真是……就跟那受刑一樣,整個人像披了張漁網似的,緊繃繃的,艱于呼吸,徹底沖決而出吧,有力使不出,完全找不到着力點;順其自然吧,内外壓強始終無法協調到一個比較合理的中間值……我再琢磨琢磨吧!反正眼下我也沒啥好辦法。
”邊沐正值人生重大關節處,他深知自己不可過于分神。
人生不過百年,自己眼看着也是奔三的人了,背靠這麼好的時代,自己再不抓緊點時間那才是豬猡。
“這……要不……我聽說貴所整天人滿為患,尤其是骨傷病人與日俱增,有人親眼見邊大夫累得疲态盡顯,我們可以幫着找兩位醫術尚可的正骨醫生過去幫幫忙……所有相關費用由我們出,邊大夫是不是就可以節省出點時間解解我們家的危局?!另外,林家國醫館那邊我們可以立即派遣最好的綜裝公司上門承攬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