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苗先生沉默不語,邊沐想着自己應該猜得八九不離十。
照顧到苗先生異常強烈的自尊心,邊沐笑了笑,壓低嗓音繼續解釋道:“經濟高度發展,競争日趨激烈,再正常不過了,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你又正逢當打之年,正是奮發圖強的年紀,自然得大展一下身手,隻不過……站在我們中醫的角度,你是不是也得認真考慮一下自身的奮鬥成本問題?”
聽到這兒,那位苗先生擡眼看了兩眼邊沐,眼神裡流露出的神色頗有些複雜多變,一時間,他依舊默不作聲。
苗先生成熟得很。
笑了笑,邊沐繼續解釋道:“隔行如隔山,我們這種職業,每天都得跟生老病死打交道,見得多了,對于人生最高命題的認知自然有我們的行業特殊性……比如說,人生百年,面子到底值多少錢?!真面子還好說,奮鬥奮鬥,最終你還多少能落點東西。
那……如果到手的屬于那種虛頭巴腦、内質全是哄人的玩意,人前還能裝上三五秒,轉過身就碎一地、一文不值的那種,為了那些玩意把健康搭進去……值嗎?錯過治療黃金期,再把命搭進去……真的值嗎?!”
苗先生似乎有所領悟,不過,他生性倔強,輕易不會服軟,腦海裡飛速運轉,嘴上還是一聲不吭。
“是不是感覺我說的有些子虛烏有?想象成分太多……表面看吧,你好象隻是表面出現了一些輕微咳嗽的症狀,又不是肺炎,姓邊的怎麼扯那麼遠?!對吧!退一步,就算已經發展到肺炎的地步,當代醫學突飛猛進,小小肺炎又算得了什麼,大不了輸液治療不就得了?随便做個痰敏,對症用藥,每間隔8小時不間斷連續用藥,你又這麼年輕,11天左右不就出院了嗎?有嘛啊!”模拟苗先生心下“腹議”,邊沐笑着解說了幾句。
苗先生不由地笑了笑。
“有點,我真沒覺着自己有啥大病,要不是因為談判桌上跟談判代表離得有些近,我又不能總戴口罩上場,不雅觀不說,實在是……加之持續得時間有點過長,我呢,多多少少也有些擔心,不想因為小病再拖成慢性病,我還這麼年輕,又受過高等教育,說啥也不能跟老百姓一樣……所以才通過朋友介紹找到你這兒了,你剛才那麼一說……我就有點反感了……”苗先生這番話說得就實在多了。
見苗先生态度有所松動,邊沐笑了。
“苗先生!咱們不妨做個醫學測試,來!這是肋骨,對,從這兒開始向下數,咱們先左後右,對!先從左肋開始……大概這個位置,往下……停!就這兒,你用自己的食指稍微用力按壓一下!”說着話,邊沐以自己的身子骨為樣闆比劃了幾下,對應着,他指點苗先生下手按壓了一下某個穴位。
“哎呦!怎麼跟針刺一樣?!太難受了!”苗先生本人看着健碩得很,一看就是那種長年泡在金卡健身房的體格,自己伸手指按壓自己才能使多大點的勁兒,結果……還沒怎麼使勁呢,他已經疼得有些五官挪位了。
“沒關系!也許是坐得時間久了,事有巧合!來!請站起來!你襯衣扣子扣得有些太過緊湊了,松動幾顆沒關系的!”說着話,邊沐站起身接着指點了一下。
苗先生一看就是那種非常敬業的職場精英,今天前來診所,他依舊穿西裝、打領帶,打扮得非常職場化,甭問!上邊沐這兒簡單看看,一出門,他肯定回去照常忙活他手上的各種業務。
苗先生絕對敬業!
“邊氏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