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相互寒暄幾句,安家女保姆開始上茶了,女保姆看着也就三十大幾的樣子,氣質端莊,低眉順眼的,一看就是個老實人。
邊沐沒心思跟衆人瞎扯淡,客氣幾句就讓那位女保姆搬來一個繡墩之類的坐具,坐在安老爺子向前不遠處給他搭了搭脈,脈枕是邊沐自己帶過來的,絲瓜瓤制成的,很普通。
……
“今天來得有些匆忙,有些檢查一時也不湊手,安老!諸位!請放寬心,并無大礙,事後隻須稍加調理也就康複如初了。
”邊沐笑着向在座衆人交代了幾句。
此言一出,除那位安老先生之外,衆人頓時喜形于色,那位安公子更是以右拳重重地砸了一下左手手掌,顯得有些小激動。
那位身份不明且無人主動介紹引見的中年女士顯得尤其開心,秀目微展,喜悅之情難掩于表。
“那你倒是說說我這算是哪種病呐?”安老先生沉聲問道。
“這……安老!我走的是中西醫結合的路子,你當年為麗津文化産業繁榮昌盛做出那麼大的貢獻,我們做診斷自然得慎之又慎,說不定……我還得向省院的齊尚歧老師請教一二才敢下結論,想必你們也是老熟人了吧?”邊沐随口胡亂支應幾句,朝麥夫人那邊看了幾眼,示意他這就準備告辭了。
邊沐醫術已達何種境界,麥夫人早已心知肚明,邊沐為人多才多藝,在某些方面甚至都有點“神乎其神”的地步,她心裡更是比誰都清楚。
“不用問!小邊那邊肯定有難言之隐了,得!客套幾句,還是安排他這就走人吧!”想到這兒,麥夫人起身朝入門回廊台階那個方向走出幾步。
“你說小齊啊!他昨天還過來給我請安來着!他也說我沒啥大事,慢慢調養一段時間就自愈了,你開個方子,跟小齊比一下,看你倆思路能不能對上。
”安老爺子笑着回應道。
“豈敢,豈敢!我哪能跟齊老師相提并論呢!下一步該做哪幾項輔助性檢查,回去之後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您老先歇着,晚輩就此告辭!”說罷,邊沐起身朝麥夫人所站位置走了過去。
“我代大家送送邊大夫!安公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是好好在家陪老爺子吧,邊大夫也不是外人,不用那麼客氣的。
”說罷,麥夫人安撫好衆人,陪着邊沐離開了安家别墅。
小區裡設置有涼亭,二人上那兒坐了一會兒。
“咋回事啊?”麥夫人口氣急切地問道。
在她看來,安老先生或許病得挺重的,有些話,邊沐自然不好當着家屬明說。
“奇情脈!”
“什麼?!七情脈?七情六欲那個嗎?”面現驚訝神色,麥夫人失聲問道。
“奇怪的‘奇’,‘情難卻’的‘情’,老年間,有的中醫流派稱之為‘奇情糾纏脈’。
”邊沐笑着回應道。
“啊?!難道……他們家這是鬧家務嗎?!錢财糾紛嗎?怎麼可能呢!他家在這方面甚至堪稱楷模呢!不過……世事難料……還真有可能耶……”說着說着,麥夫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麥夫人到底是成名作家,那腦子絕對轉得飛快,邊沐一提到“奇情難卻”四個字她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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