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麗津西醫臨床醫學學界,陸易思當之無愧算是年輕一代頂尖高手。
至于中醫業界,邊沐早已是學界公認的頂級高手,甚至于,業界已經開始有人浮議,說邊沐很有可能是将聶易雄等名醫大家取而代之,從而創生出全新的現代中醫學派,從而在國内确立數一數二的臨床醫學、學術醫學的優勢地位。
分屬兩大醫學門類的高手突然邂逅,不好好坐而論道一番,那簡直是浪費光陰。
有意無意的,二人都刻意延長了午飯時間,試圖在對方的啟迪下于現代醫學方面碰撞點極其有益的“思想火花”出來,那玩意兒可是千金難買的無價之寶。
再說了,大家都是大忙人,平時就算有意相約怕也是很難湊在一起。
見陸易思眼神裡滿是對醫學新思維的渴望,邊沐覺着自己有必要表現得真誠一點,頗有價值的醫學新發現多多少少也應該跟眼前這位狂傲精英分享一二。
舀了點銀耳羹,邊沐美美地喝了一碗。
“當初我要是将治療的重點放在他們足少陰腎經腳踝附近的‘複溜穴’上,及時整合所有醫案,以‘複溜穴’為發散中心,将他們終其一生積聚的所有敗壞氣息盡可能地發散到體外,就算不能徹底治愈,至少可以延續十年以上的陽壽。
也許,對他們來說,十年光陰,足夠他們将自己一生中最為遺憾的大事一一了結,也算是一生無憾吧!彭移海更冤,原本得的就不是什麼不治之症。
”說到這兒,邊沐不由深深歎了口氣。
歎息聲中,陸易思多少聽出幾分悲天憫人的意味,對此,他内心頗受震動。
不管陸易思願意不願意,此時此刻,他已經聽出邊沐已經具備一代宗師最起碼的氣質底蘊:發自内心的悲天憫人的氣度。
那可是一代宗師最起碼的氣質底蘊,時至今日,類似的生命體驗,他陸易思連一秒鐘都還沒體驗過呢。
莫名其妙,不由自主,陸易思心底再次浮現出幾分嫉妒之意。
“就是那位精瓷煉制大師?”陸易思确認道。
“是的,他最冤了!可惜,實在可惜!”
“聽你這意思,他們幾位人品或多或少都有些比較大的缺陷?”
“正是!不過……你我今天的談論實在不足以為外人道也,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即可,省得将來再招惹出什麼大麻煩。
他們那些人一個比一個貪财,酒色财氣,他們是樣樣都沾染得不輕,久而久之,通過一定的經絡慢慢傳輸到‘複溜穴’周邊,上上不去,向下也排不出去,左右更是難以騰挪,天寒地凍的,最終全積攢到腳踝附近了,再加上寒凝似鐵,最後,他們的氣血運行都出現程度不一的大問題,最終……一一過世,想來也是可惜了。
唉……我還是進步得太慢了。
”
“原來如此……理論上講,你這番理論應該是可以成立的,不過,最終還得經過權威人士、權威機構認可才行,那……這些理論和臨床實踐經驗你都跟誰探讨過了?”陸易思别有用心地問了問。
“還沒來得及完善呢!你是第一位聆聽者,要不我怎麼可能為了一件閑事大老遠的跑到南津這邊呢!”邊沐絲毫沒有多想,一口回應道。
“哦……這樣子啊!那……急診科躺着的那人對你來說就很重要了,對吧?”
“算是吧,不過,那是人家‘惠民醫院’的病人,我不好半道上插手的。
”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