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裡傳來陣陣腳步聲,聽聲音,來的人還不少。
“哎呦!不好意思,臨時開了個重要的會議,這不才散會嘛!不敢有絲毫耽擱,我們馬不停蹄地就趕過來了,老聞!邵總現在怎麼樣了?咦?!邊大夫!你也在啊!老聞!真有你的,連邊大夫都能請得來,厲害!”齊尚歧突然打門外闖了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幫或中年或年少一些的随行人員。
邊沐猜測,身後那幫人十有八九全是齊尚歧名下的門人弟子。
随便掃了一眼,邊沐沒有見到那位還算熟悉的楊姓弟子。
沒辦法,齊尚歧就好這個,擺譜也好,自造聲勢也罷,他就有這偏好。
上大學那會兒,邊沐聽一位男老師說過,那還是一位郁郁不得志的男講師,每個大名醫都有他們獨一無二的缺點,而那些缺點恰恰是每位大名醫的緻命傷。
過于講排場就是齊尚歧的緻命傷。
此刻,邊沐突然想起那位老師那些關于名醫的定評,對齊尚歧本人忽然心生了幾分異樣的念頭。
不過,邊沐及時将那種念頭強壓了下去,不敢使其恣意漫延。
邊沐自認為是個好人,不想針對任何人,更不願意打什麼歪主意。
“齊老師來了啊!您好!别來無恙!”邊沐客氣地跟齊尚歧打了個招呼。
“客氣!客氣!你現在是越來越了不起了!這麼難辦的事你都敢接,佩服,佩服!”說着話,齊尚歧裝模作樣地沖邊沐行了個拱手禮。
在場衆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對邊沐的一種很明顯的諷刺。
邊沐選擇裝個糊塗,就當齊尚歧啥也沒說,微微一笑,轉身走到病床前小心翼翼地給那位邵總将所有銀針全部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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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那麼多廢話,還不過去幫着邊大夫看看!都這會兒了,人還沒醒呢!”很明顯,聞伯庸跟齊尚歧關系處得相當親近,說起話來聽着相當随便,也很自然。
笑了笑,齊尚歧再不多說什麼,慢步走到病床前,靜靜地觀摩邊沐起針。
那位邵總還是沒有醒轉的迹象。
這時候,聞伯庸身邊那位女助理早已将邵總病曆當中最為重要的核心部分拆分出來拿給齊尚歧看。
齊尚歧眼神不大好,從一個男學生手中接過眼鏡戴上,不緊不慢地研讀起了邵總的病曆。
邊沐偷眼觀察了幾眼,感覺齊尚歧就是走個形式,心思壓根兒就沒放在邵總身上。
“唉!說起來這位邵總要麼是做人做事太差,要麼就是世風日下,表面混得挺好,一到關鍵時候,真正關心幫助她的也就聞伯庸一個人,可氣的是,聞伯庸關注的重點竟然是遺言、董事會資産分割之類的俗事,真沒意思!”想到這兒,邊沐将手中四枚銀針遞給那位女護士長。
至于那位女護士長如何處置那四枚銀針,那就不是邊沐該考慮的事了。
“齊老師!您看這後期治療是您來接手呢?還是由我繼續診治?”邊沐笑着問道。
“還是你來,還是你來吧!說實話,我也沒什麼好辦法,這不是跟老聞有交情嘛!硬着頭皮也得跑這一趟啊!你請,你請!”齊尚歧陰陽怪氣地回應了幾句。
此言一出,除邊沐之外,在場衆人聽着都非常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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