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
赢塵看着卑躬屈膝的畢頓,直截了當地問道:
“畢頓,我很好奇,昨天那兩隻一直盯着我的金雕,究竟是誰控制的?是你嗎?”
“據我所知,隻有你們匈奴王族才懂得這種禦獸之術。
”
聽完赢塵的問題,畢頓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一時并未作答。
“怎麼,不想說?”
聽到赢塵的語氣變冷,畢頓似乎有些矛盾,但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說道:
“回禀公子。
”
“那兩隻金雕并非由我控制,而是我的女兒。
”
“雖然這禦獸之術确實是我們的王族秘密,但我在這方面的修煉并不出色。
”
聽了畢頓的回答,赢塵擡頭對着門外大聲命令:
“去把畢頓的女兒帶過來,記住,别傷着她。
”
“是,大人。
”
門外傳來士兵回應的聲音,接着是腳步聲漸漸遠去。
而赢塵則站起身,走到畢頓面前。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想活……”
畢頓沒有一絲遲疑,接連叩頭。
“既然是想活,那我給你一個機會。
”
畢頓立刻擡頭,滿眼期待地看着赢塵。
“你說吧,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全力配合大人。
”
赢塵俯視着畢頓,語氣嚴肅地說:“接下來,我會在你身上施加一道咒印。
一旦我決定,無論你在何處,都能即刻緻死,而且除了我,無人能夠解除。
”
“不過種下這個印記,你需要不反抗,否則若失敗了,命喪于此就不要怪我了。
”
聽罷赢塵的警告,畢頓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很清楚,隻要身陷這種咒印的束縛,等同于将自己的一生拱手讓給赢塵,成了對方永遠的奴仆。
盡管内心充滿矛盾,但最終他還是緊咬牙關回答道:“請您放心,大人,卑職一定不會違逆您的意願。
”
“很好。
”話音剛落,赢塵毫不猶豫地将手按在了畢頓的肩膀上。
随着詛咒印記漸漸滲透至畢頓體内,他瞬間感到一陣難以言說的劇痛,如同無數螞蟻正啃噬着每一寸肌膚。
更恐怖的是,連靈魂仿佛都被一點點剝離并吞食。
這一系列的折磨讓畢頓痛不欲生,他臉上的血液盡失,汗如雨下,連痛苦的哀号都無法控制。
幸好,這令人煎熬的時刻終于過去了,赢塵滿意地收回了手掌。
反觀畢頓,則無力地癱倒在地面,眼底隻剩下無盡的恐慌。
“記好了!”
“如果敢有絲毫悖逆之舉,屆時這般的苦難将持續整整七十二小時,直到你的靈魂被完全吞噬為止。
”
聽了這話,畢頓如同遭電擊般全身戰栗,不敢直視赢塵的目光。
他顫抖着爬起身來,跪倒在赢塵腳邊,拼命磕頭緻謝:
“請您放心,赢塵大人,小的絕不敢對您有一絲一毫的叛變。
”
“無論大人有何命令,即便是刀山火海,小的也定當全力以赴。
”赢塵俯瞰着眼前的畢頓,那雙因恐懼而睜大的雙眼,不禁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有時候,身體上的死亡并非最為令人畏懼,那種生不如死的煎熬才是永恒的記憶之源。
”
心念及此,赢塵接着說道:“當然,你無需面對什麼刀山火海。
我隻是需要你幫助我對付匈奴族人罷了。
”
聽到這裡,畢頓的視線裡竟毫無憐憫,仿佛那些将被對付之人與己無關。
這也并不令人意外。
盡管同為匈奴族人,但匈奴尚未統合,各部落彼此之間僅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