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了大秦沒有援軍嗎?”
“現在卻害得我的第一大将陣亡,我需要黎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年輕宦官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接着猛拍了一下桌面。
桌上的酒杯立刻砰的一聲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
“要我們給出解釋?你們也配嗎?”
“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全力出擊擊斃嬴塵,要麼死。
你們選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看着被砸出的深坑,再望向面前臉色陰沉、臉上無須的年輕人。
要知道,這可是軍帳内部。
一般的江湖武者在這裡幾乎無法發揮作用,連經驗豐富的老兵都比不上。
而眼前的這位宦官,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随手一掌,竟将酒杯砸出了這樣一個巨大的深坑。
若這酒杯砸到人身上,恐怕那人轉瞬就會化為粉末,怎能不讓人畏懼。
帳内瞬間陷入了沉默,年輕宦官并未急着催促。
過了一會兒,雖然心有不甘,但現實總是無法抗拒。
匈奴大單于畢頓隻能咬牙瞪着這位年輕宦官。
然後揮手命令:
“所有人準備進攻,今天一定要在這裡斬殺赢塵!”
聽到這句話,年輕的宦官滿意地點了點頭,随即起身拍拍畢頓的肩膀。
“您不愧是大單于,懂得審時度勢。
”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笑,聽着帳外的厮殺聲漸漸接近,眼神中閃爍着冰冷的殺氣,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山。
“您放心,既然大單于要殺赢塵,我也必會親自出手,不會坐視你們白白送命。
”
聽到這話,畢頓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後環視帳内的衆人。
“既然如此,請先生鼎力相助。
”
“沒問題,隻要能擊殺赢塵,我們黎陽答應提供給你們匈奴的所有資源,分毫不會減少。
”
說着,年輕宦官向帳外走去,畢頓連忙拉住自己的女兒。
“女兒,此行恐怕兇多吉少,你立刻帶親兵逃回匈奴,找到其他部落,尋求庇護。
”
胡姬聞言,面色頓時變得慘白,淚如泉湧。
“可父親……”
“不要說了,我的決定已定。
”
說完,畢頓便跟随衆人,在那位年輕宦官的帶領下,朝着五百多名身穿血色戰甲的血龍騎走去。
胡姬望着父親離去的背影,咬緊嘴唇,終究沒有離開。
“對不起,父親大人,請您原諒女兒不能抛棄您,獨自離去。
”
說完,她也走出帳篷,朝着赢塵的方向走去。
扶風城内,南宮仆射、娥皇女英姐妹,還有魏纖纖和離舞,無不緊張地看着遠處一馬當先,率領軍隊沖擊敵營的赢塵。
看到那些渾身浴血,連戰甲都被染成血紅的五百名血龍騎,她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生怕赢塵遇到危險。
“離舞姑娘,既然已經看到公子,那就快下令讓城内的人也出擊,形成兩面夾擊,迎接公子入城吧。
”
“看他們滿身是血,不知受了多嚴重的傷,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
此時,女英滿臉憂慮地跑到離舞面前,急切地請求道。
相比之下,離舞卻隐隐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身為羅網殺手出身的她深知,過于緊張反而會導緻情緒失控,做出錯誤的判斷。
因此,她仍舊保持着冷靜。
在整個扶風城中,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五百血龍騎有多麼強大的防禦能力。
即使像她這樣的高手,也很難輕易突破他們的防線,更不用說這些普通匈奴士兵了。
從遠處的戰鬥情況來看,更像是匈奴士兵潰敗逃跑,而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