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餘大年似乎已經反應過來了,正想偷摸着離開,卻不料一幫人已經回來了,正好被堵在廠門口。
所有人都不說話,就那麼看着看們。
隻是那種眼神讓,讓餘大年心頭發寒,雙腿發軟。
想想也是。
任誰看着一幫拿着鋤頭和鐵鍬的人就那麼死死的盯着你,也不說話,估計誰都會心裡發寒。
就這樣,雙方僵持了大概有一分鐘左右。
餘大年實在扛不住了,頓時露出一臉笑容說道:“程老闆,這實在不關我的事啊,不是我想來跟你要錢,是那個該死的馬三娃兒喊我來問你要的。
”
“呵呵!”
程大業咧嘴一笑。
這老頭大概是被吓到了,自己這還啥都沒問他就已經招了。
其實這事他大概也猜出了個七七八八,估計可能就是那個馬三漢鼓動他過來鬧事的。
目的就是想要讓他這個廠子的運轉不順暢。
而且恐怕都是那何八的授意。
看樣子何八雖然自己開起了一個沙石廠,但卻并沒有對自己這個廠子死心,很想要吃下這塊肥肉。
可是你特麼的就不怕燙嘴嗎?
想到這裡,程大業走進了廠子,随手搭了一把椅子坐下,從兜兒裡摸出了一根煙,不慌不忙的點上,抽了起來。
而鄭大牛和劉平則是很懂事的就守在了廠子門口。
餘大年看根本就跑不了。
隻好露出了一臉賤兮兮的表情,蹲在程大業面前繼續說道:“程老闆,真的不是我想要過來要錢啊,請你相信我啊!”
他雖然整個人看着表面上露出了一副笑臉,但是内心已經崩潰了。
明顯已經是吓破了膽子。
他知道就現在這個形勢,隻要程大業一句話,恐怕他今天就要站着進來躺着出去了。
雖然這裡的很多工人跟他都是一個生産隊的,但是他們早就已經撕破臉皮了,所以現在也沒誰聽他的話,他們現在隻聽這個程老闆的話。
因為程老闆給他們發工資。
這個年代的人思想就是這麼純樸,你給我錢我就給你賣命。
尤其是鄭大牛這種人。
而且他在這個生産隊這麼多年,本身就有些心術不正,肯定有事得罪過這幫家夥。
他很難保證他們不會公報私仇。
好在聽到這話之後,程大業吐出了一口濃重的煙霧,終于緩緩的把眼神看向了他。
“說說吧,馬三漢是怎麼跟你說的。
”
程大業問道。
“好,程老闆,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隻求你不要為難我。
”
餘大年趕緊點頭哈腰的說道:“那馬三漢就是我們這個生産隊的人,但是他一直都在縣城裡面混社會,生産隊裡面的人都知道他不好惹,所以一般都很少跟他打交道,我也一樣。
”
“但是就在三天前,他突然就找到了我,說讓我來你的廠子裡面跟你要錢,他知道這廠子占了我的自留山一點地皮,讓我開口跟你要5000塊錢,他在後面幫我撐腰。
”
“他還說,隻要這錢要過來了,他一分不留的全部給我,我知道他是混社會的不好惹,說的話也不一定做數,所以我根本就不想答應他。
但後來他直接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答應他,以後我家裡的人要是去了城裡,他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一點什麼事情。
”
“我隻是個農村的莊稼漢呀,哪裡敢忤逆他的意思,隻能答應了他,然後今天我就跟着他們一起過來了,後面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
他說完還怯生生的看着程大業,生怕程大業為難他。
哪裡還有剛才那個趾高氣揚的樣子。
程大業一聽,知道這事兒跟自己料想的也差不多,便微微一笑說道:“餘叔,你起來吧,這件事情錯不在你,我也不怪你了。
”
程大業是一個明白人。
他知道這事兒就算是沖着餘大年去也沒有什麼意思。
就算是把他打一頓又怎樣。
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反而還會給自己樹敵。
沒有意義。
頂多也就是出出氣,洩洩憤而已,他程大業還不需要做這種要去打一個農民來為自己洩憤的事。
他沒這麼無能。
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就這麼把他放了,在東城這一片的老百姓心目中得到一些民心。
其實這搞企業,也是需要跟周邊的老百姓處好關系,這樣會讓自己的廠子未來減少很多麻煩的。
這一點,程大業看的很深遠。
“啊?”
但是此話一出,餘大年整個人就愣在當場。
他根本不相信,這是能從此刻的程大業口中說出的話,他不應該把自己打一頓嗎?
但是,餘大年自然不可能傻到問程大業為什麼不打自己。
稍微一愣之後,他便問道:“那程老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