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我出去一下。
”
程大業說了一句,便直接下樓騎着摩托車直奔東城沙石廠而去,不管怎麼樣他得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不知道這餘大年到底是鬧什麼,希望他不要跟何八有關系。
不過。
經過這段時間的回憶,程大業突然想起了上輩子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即便是何八搞的,他也不怕了,因為他已經胸有成竹。
如果對方實在做絕,那麼他就直接來個釜底抽薪。
這年頭,掀桌子誰特麼還不會了啊!
跟老子比鬥狠,老子都死過一回了,還怕這個。
當然。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這麼去做的,畢竟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有報,不過時辰還未到而已。
……
……
東城沙石廠。
“王中樹,你别跟老子說那麼多廢話,這裡這塊地以前本來就是老子的,現在你們廠子平白無故占了,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吧!”
廠子裡,餘大年雙手叉腰,站在壩子中央,一手指着王中樹的臉,趾高氣揚的說道。
而在他的身後,則是站着幾個混混模樣打扮的年輕人,各自擺着造型,在那裡耀武揚威,明顯是來幫餘大年撐腰的。
“餘老頭,你别不講道理,這塊地皮是你們家的不錯,可是也不全是啊,對吧!你家隻不過占了那邊那一小塊而已。
是你的自留山,這個我知道,但闫娃兒手裡當時租你這塊地皮搞廠子的時候是給了你錢的。
我還記得當時是給了你五百塊錢,說是租三年,現在才過去了不到兩年,你怎麼又跑來要錢啊,你這就是不講道理,你知道嗎?”
王中樹有條有理的說道。
“王中樹,放你媽的狗屁,我當時哪有拿過闫娃兒的錢啊,你有證據嗎,根本就沒有什麼三年的說法,隻是那個時候我不懂而已。
”
餘大年頓時破口大罵道。
一臉橫肉,一看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來講道理的。
“老餘頭,這件事情當時連我都知道,你還不想承認!”
這時一向憨厚的牛娃兒鄭大牛也突然上前說道。
“滾蛋!”
但餘大年卻根本不把鄭大牛放在眼裡,一指他說道:“姓鄭的,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你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
”
鄭大牛沒在吭聲。
“餘老頭,你不要太過分啊,讓你的人退開,我們要開工了。
”
王中樹說道。
“哼,你想得美,姓王的,既然你不認人,胳膊肘兒往外拐,現在隻認你的老闆了,那老子也就不會給你面子,今天若是你不給錢,你休想開工。
”
餘大年直接說道。
“姓餘的,你特娘的今天是不是要耍狠?”
劉平一直站在旁邊,見這個老東西油鹽不進,瞬間就來了脾氣。
他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别看他年紀小,可是也經常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所以你還是有一點性格的,雖然不是混社會的。
“喲呵,你又是哪裡冒出的小癟犢子玩意兒,如果說話不能做主,給不了錢,那就給老子死一邊兒去。
”
餘大年一瞥他說道。
“你特麼的,我靠……老子今天弄死你個老雜碎。
”
劉平頓時怒火中燒。
随手在旁邊抄起一把鐵鍬,就要直接沖上去。
“喂,幹嘛!”
但這個時候,跟着餘大年一起來的那幾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卻是瞬間就圍了上來。
其中有一個嘴角有一道如同蜈蚣一樣刀疤的家夥,甚至還直接兇狠的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年輕人,如果你要比性格,那今天就盡管放馬過來。
”
刀疤臉頓時冷笑一聲說道。
劉平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就僵在了原地。
廠子裡,平地上。
氣氛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
而看着事情正在向越來越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精明的王中樹瞬間就拉住了要沖上去的劉平。
“小劉,别沖動,算了,咱們今天就先别開工了,大不了就耗一天嘛,這也沒啥的,一切還是等老闆來了再做定奪吧!”
王中樹說道。
他很清楚,程大業雖然看上去年紀很小,可腦子卻很活泛,他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的。
自從上一次參加那場晚宴,知道程大業在外面根本就沒啥有錢的叔叔後,他不但沒有看輕他,反而覺得這個年輕的老闆更厲害了。
他真是不敢想象,一個年紀僅僅才高三的學生,腦袋裡是怎麼會有這麼多生意經跟彎彎繞繞的。
就老闆那個腦子,就連他這個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都完全看不透。
不得不說。
他真的是一個奇人。
所以這也是他認為老闆來了一定會有辦法的原因所在。
因為他對老闆有信心。
“嗯!”
劉平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是王經理給自己的一個台階下,頓時就借坡下驢的點了點頭。
餘大年一看這情況,頓時就變得更加嚣張了。
居然還直接搭了一把椅子過來,一屁股坐下,擺出了一副老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