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号,上午十點鐘。
一輛輛披着僞裝網的坦克整齊排列在滿是爛泥的公路上,向着傑斯納河南岸布良斯克方面軍趕去。
“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聽說那邊的局勢很不樂觀。
”廖金抱着手中的莫辛納甘開口道。
“時間長着呢。
”安東笑了笑回應道:“這條爛路在下雨過後可是不好走,至少還得三個小時。
”
“也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地方還是沒有修繕。
”
卡車顫顫巍巍行駛在道路上,時不時車體上還會傳來咯愣咯愣的聲音,整個車體好似接近要散架一般。
“這車不會散架吧…”新加入部隊不久的新人,羅裡森科夫緊皺着眉頭道。
他原先是一名後勤處的修車工,年齡已經過了35,在布良斯克開展征兵後他就一直報名。
當初的布良斯克方面軍沒選上他,覺得他年齡太大了,在戰場上跑動都可能很費勁,不如在後勤處繼續修車。
後來庫茲涅佐夫放寬了年齡限制,這才讓羅裡森科夫成功參軍。
體檢人家一口氣就過了,羅裡森科夫的身體相當健康,據他本人所說是經常運動得來的。
由于有着足夠的身材與肌肉,他也分配到一挺DP28機槍作為武器。
具他本人所說,是為了原先入職西方面軍的侄子報仇才參軍的,羅裡森科夫不會對德國人手軟的。
“不會的,羅裡森科夫同志。
”安東哈哈笑了一聲:“這車就是這樣。
”
“沒錯,各位同志們。
”阿爾利在駕駛室裡大喊着:“放心吧,這輛車完全撐得住。
”
說着,他又提起半瓶伏特加喝了兩口。
羅裡森科夫見衆人都這麼說,營長瓦列裡還在閉目養神,似乎像是睡着了一樣。
他也就強壓住心中的擔憂,每個人看起來都無所謂,可能這車真的沒有問題?
但這卡車他怎麼聽,怎麼都有問題,怎麼看都是要散架的樣子。
這直接觸動他的DNA了。
“嘿,路途漫漫,不如我們唱首歌吧,各位同志們。
”安東覺得有些無聊,随即開口道。
“唱什麼歌?”有的士兵問道。
“就唱草原騎兵歌怎麼樣?大家應該都聽過吧。
”
“沒問題!”
“就這個吧。
”
士兵們的熱情都很高。
得益于文工團,許多蘇軍士兵都聽過這首廣為傳唱的草原騎兵歌。
“好!那就由我們的大尉同志來起個頭!”安東笑着道。
“好!”士兵們紛紛笑道。
瓦列裡聞言無奈的睜開雙眼,這輛颠簸的車已經讓他相當難受了,不過他也不能拂了戰士們的興緻。
于是他開口道:“那我也就獻醜了。
”
咳嗽兩聲,将嗓子清清後,瓦列裡回想着歌詞第一句,放粗聲音緩緩開口道:“Полюшко,поле”。
(草原呀草原呀)
“Полюшко,широкополе!”(遼闊草原一望無邊)
“Едутпополюгерои。
”(英雄們騎馬飛過草原)
車廂内的衆人也緊接着跟其唱道。
“Эх,даКраснойАрмиигерои!(哎嘿!紅軍戰士飛奔向前。
)
“Девушки,гляньте。
”(姑娘,請